吧。可憔悴了不少,瞧着像是老了十几岁一般。”

“您本就生不出孩子,眼下又年老色衰的,可怎么好?”

“我听闻您娘家落了难,被削了爵位,您的日子一定很难捱吧。世子说了,只要您乖乖回府认错,并将带走的嫁妆一并带回来,便可以既往不咎。”

“往后侯府,还有你一口饭吃。”

苏意韵攥紧了拳头,早已压制不住自己想打人的心思了。

“我家落没落难,同你有什么关系?凭你也配在这嘲笑我?”

她几次调整呼吸,在心里默念心经,努力劝自己平复心情,谨记妹妹和祖母的话,绝不可在外头冲动鲁莽行事落人话柄。

见她不为所动,从前炮仗一般一点就着的脾气,此刻竟能忍受自己一个往日里比她低贱百倍之人的嘲讽,通房意外地看了苏意韵一眼。

眼睛转了转,心底里又生一计。

原本,她是想激怒苏意韵对自己动手,自己先忍着挨她几下打,等人瞧见了是她先欺辱自己在前,她再伺机将她推下桥的。

这么深的秦淮河,如此冷的秋夜,她不信真掉下去苏意韵还有命活着。

“姐姐既然不想听我说话,那妹妹便先走了,世子还在前头的马车里等我呢,我也累了,该回去歇着了。”

“这些日子姐姐不在府里,世子一直溯在我房里,我也着实累了点。”

“但世子体恤我平日里辛苦了,将从前您院子里的女使拨了好几位过来伺候我,姐姐不介意吧。”

她一面说着,一面往苏意韵身边又走了走。

今夜无月,河岸边叫卖的商贩也渐渐收了摊,朱雀桥上只有一盏昏暗的铜灯,四周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苏意韵忽然笑了。

她竟不知,世界上还有这么蠢笨的人,还学人家爬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