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以为,把那个狗男人拿出来说说,我就会生气?”
“会当众打你?”
“我娘家如今确实没了爵位,你我同为平民,我确实没资格动手打你,若是打了你免不了要招惹是非,所以我一直忍着。”
“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惹一身骚,并不是怕了你们。”
“不过你既然提那个狗东西,倒是提醒我了,我如今还是威北侯府正经世子夫人,打你一个小小通房,还是可以的。”
说完,苏意韵剑走偏锋,没有抬手赏她巴掌,而是提起裙摆,将腿抬起,一个高踢腿踢在了她的胸口处,将她直接踹开了几尺远。
通房显然没料到她出手竟然这么利落,原本还以为她会扯自己头发或是扇自己耳光,正欲抬手护住脸,竟不曾想,胸口处传来了一阵剧痛,整个人也飞了出去。
她愣在原地,一时半刻都没反应过来。
苏意韵在心里暗爽了一把。
前些日子,她瞧见谢誉就是这么踹杨慎的,可算是让她学到了。只不过今日穿了襦裙,还是不如男子的衣衫利落,抬脚是又快又稳,一只长腿踢出去,别提多潇洒了。
“你做什么?”
原本等在马车上的卢临见此情形怒吼一声,下了马车。
“毒妇,”他一边小跑着往这边赶,蹲下身抱住了还躺在地上没法起身的通房,一面不由分说骂道,“她不过是来劝你回府的,你为何打人?”
“你这样的人,我们威北侯府绝对不会再留了,明日我便休书一封,你下堂做个弃妇吧!”
又拿休书威胁她。前些日子谢誉给了苏意韵一些威北侯府的把柄,他们明明已经松口了,却不知为何突然又变了卦。
一看见卢临,苏意韵便气不打一处来,她瞪着他道:“你有本事写休书,我就将你们府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告到衙门去,我明日便去敲登闻鼓,去面见圣上。”
听到她这话,卢临的脸色变了变,眼神也阴险了起来。
“这么多年,你也没能生出个一男半女,还想和离?”
“做梦。”
“你现在同我回府,跪在父亲母亲面前认错,还能做这个世子夫人,不然,什么也别想了。”
原本,卢临已经写好了和离书,已经准备好了要与苏意韵和离的。
但他父亲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事不妥,忠勤伯府刚刚被圣上罢爵抄家,他们便与苏意韵和离,传出去不论是何缘由,恐怕都会落人口实,说是威北侯府落井下石抛弃原配嫡妻。
这往后,金陵城哪家高门贵女肯嫁入威北侯府啊,又有哪家郎君敢娶他家的女郎啊?
是以,他们便以绝不和离只有休妻这一条,来威胁苏意韵回府。
等她乖乖回了威北侯府,不论是病死还是饿死,总归撑个一年半载的,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至于苏意韵手里那些证据,那些事情,这些日子里早被他们抹干净了,虽费了好些力,但终归不至于受制于人。
偏偏,苏意韵吃了秤砣铁了心,一门心思的就是要和离。
想到这,卢临站起身,走到了苏意韵身边,猥琐地上上下下打量起苏意韵。
“你如此急着和离?是在外面同他人有了收尾,给我戴绿帽子了?”
一面说着,他一面朝苏意韵逼近,阴测测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着苏意韵。
不得不说,她生的极美,不然当年卢临也不会一眼便看上她,强行要求苏家将她嫁与自己。
但苏意韵美则美矣,确实在少了些温柔小意,脾气大,不服管教,规矩多,在房事上也诸多推辞,十次有九次都是寻借口推辞。
还总爱拿她那个死去了的兄长说事,每每卢临兴致高昂想要翻云覆雨一番,苏意韵总是没什么眼力劲儿,催促他去书房用功,说她兄长年少有为早早便中了进士。
中了又怎么样,不还是死了吗?
卢临不屑一顾。
刚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