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陪你复诊，却在中途离开。”

程北枭看似很在意她是否生气，其实一句解释都没有。

苏晚摇头：“没有生气。”

而是失望，也是自嘲。

早就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却还是对他有期待，仍旧相信他给他机会。

那被伤害也是她该承受的。

她笑容很淡，看程北枭的眼神也不似早上那般热烈，很平静。

程北枭心底涌现一丝慌张。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苏晚坐过来。

她没有回应他，倒是煎包热烈地回应他地呼叫，在他身边打了个滚，露出柔 软的肚子晃了晃。

它晚上精力为零。

等不到程北枭摸它，就又睡着了。

苏晚笑了笑：“就睡了？真羡慕它的睡眠。”

说完她伸手去拿冷饮。

这次程北枭没有阻止，他看着她喝完冷饮才询问：“你睡眠出问题了？”

苏晚本想否认，转念一想，顺势点头：“我梦见了那笔匿名投资的事情，你在查吗？”

提到这个，程北枭似乎有些烦躁，看苏晚的眼神幽深：“嗯，在查。”

他没有调查。

上头在用这个皮包公司逃脱的几个人钓鱼，如果程北枭去调查那笔匿名投资的事情，绕不开那几个人。

他只要查，她就能知道。可惜没有。

也有可能他在查，但因为各种原因，调查没有进行，但他以为进行了。

她在两者之间纠结，最终在再次询问，程北枭给了她肯定答案之后，她暂且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同时也觉得难过，如果程北枭亲自参与调查，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他都能为了黎曼亲自去搜查嫌疑人的屋子，就不能用点心，调查一下匿名投资的事情吗？

双方沉默了很久，久到苏晚觉得如今的气氛不适合让他们单独待在一起。

她打算离开。

程北枭却在此时询问她：“你的易容是从哪里学的？”

“什么？”

“你扮成佣人从别墅离开，不细看很难看出你们之间区别，你去学过易容？”

第145章 不合时机的谈话

苏晚心惊，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她很快调整了心态，回身看着他，淡定道：“在做荷官之前，为了赚钱曾经在漫展等地方出过角色，也接过相关的妆造。”

她不等程北枭深想，就指责：“隔了那么久，你突然对这个产生好奇？发生什么了？”

程北枭不是突然好奇。

黎曼地话提醒他，苏晚在离开他的半年内学会了很多。

比如易容，比如躲避射击等等。

或许他能从这些查出苏晚为什么要借着死亡离开，谁在帮她，她为什么会失忆等问题的答案。

他也试着去调查林徽这个身份。

结果就是真的有林徽这个人，她的身份没有破绽。

如果不是他坚信面前的人就是苏晚，他或许会因为那份调查结果而动摇。

“没什么，只是好奇。”

距离她假扮佣人逃离别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程北枭反射弧不会那么长。

苏晚不相信他是因为好奇询问。

他们快抓到嫌疑人了，大概也知道嫌疑人长得和她有点差距。

能让人在短时间内缩小这种差，只有易容。

程北枭是在怀疑她。

怀疑她是对的，她展现过她的实力，她还和黎曼有矛盾，这个配置，不是凶手就是帮凶。

是个人都会怀疑。

苏晚在心里默念这句话，企图说服自己，也在掩盖希望得到程北枭信任的小心思。

虽然她也没做过什么值得程北枭信任的事情。

那天过后，苏晚对程北枭的态度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