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无法忍受,我爬起来,踉跄着逃离了卧室,远离两人情动的喘息。

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我昏昏沉沉地蜷缩在仓库角落。

800cc的抽血、绝育手术,大半夜的折磨,让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门外却传来陆沉刻意压低的声音:

"清禾,他还没起来...是不是我要求太过分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仓库门被猛地踹开。

阳光照进来时,我下意识用手挡住脸,却听见阮清禾的冷笑:

"才第二天就罢工?"

我艰难地撑起身子,纱布下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我...失血太多..手术伤口...还没愈合..."

阮清禾的瞳孔微微收缩,但很快被身后的陆沉打断,他脸上挂着虚伪的担忧:

"程昱脸色好差,都怪我..."

说罢剧烈咳嗽起来:

"我就是个累赘...阿禾,你别再为我抽程昱的血了,他都不开心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胡说什么!"

阮清禾立即转身扶住他,手指温柔地抚过他苍白的脸颊。

"你的病一定会好的。"

回头看我时,眼神又冷了下来:

"让你做佣人给阿沉赔罪,你却还偷懒,还不想给阿沉献血?"

说罢,让人把我关进狗笼。

连带我和妹妹所有的东西都扔了进去。

狗笼关闭的瞬间,杜宾犬的獠牙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汪!"

掉落它脚边的妹妹的衣服被撕得粉碎。

紧接着是妹妹的鞋子、照片、日记本......

我目眦欲裂,这些是妹妹留下的唯一念想了,不能被狗毁了。

我扑过去抢夺,却被犬牙刺穿小臂,鲜血喷出。

我拼命挣扎,手脚并用,甚至上嘴咬,与狗激烈厮杀。

"阿禾,是不是太残忍了?程昱不想献血就算了吧,我好不好无所谓,只要你开心就好......"

陆沉看似劝阻的话,却让阮清禾眉头越皱越紧。

直接下令关我三天,谁也不能放我出来。

三伏天,我却浑身发寒。

陆沉突然弯腰捡起个生锈的铁盒:

"清禾你看,这不是你丢的银杏胸针吗?原来被程昱捡走了。"

我僵硬地看着那枚胸针。

那是我偷偷捡起的胸针,是我隐藏至深的暗恋。

此刻,仿佛秘密要被发现,我窘迫异常。

阮清禾指尖一颤,接过胸针,愣征了片刻。

阳光穿过叶片的镂空,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就像当年我初见时的模样。

可下一瞬,吐出的话让我浑身发冷。

"扔了。"

转身带着陆沉离开,胸针落进玫瑰花丛,我的真心被践踏。

铁笼锁扣咔嗒作响,杜宾犬再次扑来。

四十八小时后,我的嘴唇已经干裂出血。

45度高温下,铁笼烫得能烙熟皮肉。

我死死掐着狗脖子,任它后爪在我腹部抓出深可见骨的伤。

当阮清禾终于出现时,我已奄奄一息,怀里却还紧紧地抱着妹妹的照片。

这是唯一没被狗撕毁的东西。

她站在笼外,白裙被夕阳染成血色,看不清表情。

突然打开狗笼,踢了踢,声音有些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