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凝，听话。”

说话时，萧琰的神情褪去冰冷，宋晚凝甚至恍惚觉得是云澹在对她说话。

可是，他从不会这么说……

记得那时魔渊大战，战况十分凶险。

宋晚凝看着云澹终日紧锁的眉头，为了哄他高兴，给他跳了那支舞。

可看清她在做什么，云澹却忽然变了脸，直接打断她。

“九州生死存亡之际，你不该想这些事情。”

那还是云澹第一次凶她，宋晚凝又羞又恼负气出走，带着羽族去了下界战场厮杀，任凭云澹如何道歉都不肯见他。

可后来，直到他倒在她怀里那一刻，宋晚凝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做好了牺牲的打算。

神魂消散前，云澹看着宋晚凝，眼底竟是愧疚。

“对不起，我没办法允诺你一生一世，小凝，我不配看你跳那支舞。”

他觉得她的舞应该跳给能陪我一生一世的人。

却不知晓，宋晚凝从来不在乎什么一生一世，只在乎他。

眼前视线忽然变得模糊，宋晚凝看着萧琰那张和云澹别无二致的脸，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下一秒，便听见自己的声音哽咽开口。

“我跳。”

萧琰眼中终于满意：“那便去吧。”

宋晚凝被推到大殿中央，感受到周遭无数道戏谑目光，深深闭上眼。

云澹这个笨蛋，因为珍视不敢看她的舞蹈，可到头来，除了他没看，谁都能看。

一舞完毕，宋晚凝只觉浑身脱力。

萧琰走上前，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真乖。”

“今晚你到正殿等我吧。”

他施舍般开口，仿佛给了宋晚凝极大的恩赐。

毕竟，从他开始收集和时心鸢相像的小妾开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同房过了。

等夜幕降临，宋晚凝在正殿等了许久，萧琰才姗姗而来。

见到宋晚凝身上整齐的衣服，萧琰一拧眉：“还要我帮你脱吗？”

宋晚凝却没理会他的不满，而是微微躬身。

“魔尊若要宠幸还是召别人吧。”

看着他诧异目光，宋晚凝淡淡开口：“我是来跟你辞行的。”

第5章

殿内瞬间寂静下来。

半晌，萧琰沉沉开口：“你到底在说什么？”

宋晚凝垂下眼，避开那张让我无法拒绝的脸，重复道。

“魔尊如今一统北荒，不需要我了。”

“所以我要走了。”

宋晚凝本以为萧琰坐拥后宫一万佳丽，会毫不在意她的离开。

却不想下一秒，他直接抬手掐起她的下巴。

“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萧琰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怒意，宋晚凝却闭上眼不看他。

她知道，她永远都不可能对着云澹的脸说一句狠话。

殿内气氛骤降，下一秒门口却突然传来那九百九十九个小妾的声音。

“魔尊，宋晚凝那般粗鄙定不能服侍好魔尊，还是妾身来吧。”

她说着走了进来，抛了个媚眼，眉心点着一簇红色印记。

宋晚凝认出来，那是时心鸢独有的印记。

没想到这小妾担心她分宠，竟是直接肆无忌惮模仿起了时心鸢。

那小妾势在必得地看宋晚凝一眼，旋即，又含情脉脉看向萧琰。

“魔尊，您看妾身今日是不是更像”

“啊！”

她话还没说完，竟是被萧琰一掌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