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让姑爷知道将军待我好……”
“只是?”姚如意眼中血丝暴起,又一记耳光甩了过去,力道之重,让沈知林嘴角溢出血丝,“只是害死了我们第一个孩子?只是把我的夫君逼得离家出走?!”
沈知林疼得蜷缩在地上,双手护住小腹,声音虚弱如蚊蚋:“救……救救孩子……将军……”
姚如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彻骨的寒意。
她忽然想起,那年楚君泽小产,躺在血泊里时,也是这样虚弱地抓着她的衣袖,满眼哀求地看着她,而她却因为沈知林一句“身子不适”,转身离开了产房。
“你也配提孩子?”她一把抓起沈知林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你腹中这个孽种,本就不该存在!”
沈知林看着眼前这个双目赤红、再无半分柔情的女人,忽然凄厉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落下泪:
“现在来怪我了?姚如意,当初是谁在我房里流连忘返?是谁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选择先救我?!”
这句话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姚如意的心脏。
她浑身一震,竟如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沈知林索性破罐破摔,肿着半边脸,声音尖利而怨毒:“你忘了吗?那年在军营,是你喝得酩酊大醉,拉着我不肯放!是你解开我的衣襟,说会对我负责!人人都说你姚将军专情,只爱姑爷一人,可我不过略施小计,你不就爬上了我的床?!”
“承认吧!你骨子里就和我一样,虚伪又自私!你爱他的端庄贤淑,却也贪我的娇媚承欢!为了自己舒坦,你什么都做得出来!”
姚如意被他骂得心头剧震,猛地掐住他的脖颈,指节因用力而泛青,咬牙切齿道:“闭嘴!”
沈知林却像是疯了一般,任由她掐着脖子,一双红肿的眼睛死死瞪着她,嘴角带着诡异的笑意:“你不敢杀我,更不敢动我腹中的孩子……毕竟,这可是你姚家如今唯一的香火了!”
娇柔的菟丝花,在这一刻终于露出了食人花的獠牙。
姚如意这才惊觉,她悉心呵护的,从来不是什么柔弱无害的男子,而是一条藏在暗处、伺机反噬的毒蛇。
寝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沈知林粗重的喘息声,和姚如意压抑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