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子记住了,他还放进了心里。
韩可遇不过是男人尊严被挑衅,无处发泄的愤怒迁移而已,南静波下作,手段阴损的可以,多少人明里暗里被他阴一波,却毫无察觉的多了去了。只是这次韩可遇却郁闷的可以,他甚至有点在生气,周童明明是个男人的模样,怎么就守不住自己?
可他又不该生气,作为背后一切的推手,哪怕事情稍微脱离预计
二十三
凄美地23
“老爷何必烦心,他韩长朔是当上了族长,不过他一个黄口小儿,出点事不还得是咱家这些长辈出面,更何况咱都搭上了二爷这条线,哄好了二爷,北边这条线还不是我们家的助力。”红蔻长甲的妇人低头仔细看着甲缘边缘有没有没包好被浸出来的红色,一边瞥着斜卧在踏上吞吐着烟雾,被下人按着腿的韩家二叔。
福寿膏银色勺子一点,放进长托管中,一点梨香木木火点燃,他半眯着眼凑着火深吸一口,屏住呼吸,白蒙蒙的烟火在肺里灼了一圈,每块肺叶都充分过滤后,他才食指点着膝盖,摇头晃脑的哼着乡野艳情小调从皱巴的嘴里,长长,长长地吐出这一口烟。
韩家二叔原本餍足的脸突然皱巴了起来:“上次那批货弄好了,我早就搭上了北边,还用得着宴会上腆着张老脸,屈尊降贵的给顾声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捧场子。”
半老徐娘,犹有美貌,旁边塌子上的女人吹了吹自己刚干的指甲,故作叹息:“哎,要是长朔房里那位是个老实的,咱们哪里有这么多曲曲折折,这韩家早就名正言顺是您的了。二爷那边的军方也早就搭上了,咱们韩家就能更上一层楼。”
韩家二叔猛然坐起,猛然“呸”的一口唾在地上:“周家那什么东西,老子让他嫁进来作贱恶心那两兄弟,拉低那两个小兔崽子的身份,他以为他是什么人物,穷苦家拇指一捻就没的东西,得了这泼天大恩不感恩戴德,竟然还敢做出那腌臢事,我这一腔计谋全毁在他身上了。”他骂得振聋天响的,连桌子都掀了出去。
塌上的女人是二叔第二个妾,手段高明,十年了不见休弃,虽说对她没了什么新鲜劲,玩点什么的时候却也总喜欢带着这个什么都放得开的人,她自然多多少少听进去一耳朵,这女人对二叔这脾气倒是了解,桌子掀翻了眉头都没皱一下,斜躺着接过一袋烟,看着下面的人诚惶诚恐的收拾着碎碗碎灯:“二爷说,恭喜韩家族长上位,送来了一屉子黄皮,南边靠海那块,一年就这一个月有的东西,这么热的天,从摘下算,存放不了三四天,二爷为了给林家大佬尝尝鲜,两天就弄过来了。”
二叔重新点上一股子烟:“瞎几把折腾,跟周家那杂种有什么关系。”
白手红甲长烟杆,她在桌角磕了磕烟灰:“我的爷呀,你且听我说。”
“那快马加鞭飞机运过来的物件,送来的时候拿冰镇着,直接送到了长朔面前,长朔在那小杂种房里,这金贵东西剥皮吃,那小杂种哪见过这种稀罕物,囫囵吞枣塞了一个,苦得连脸都皱了。”
她一把年纪,眼睛还是妩媚有神,斜斜一瞥倒是勾人:“我的爷,你猜怎么着?”
韩家二叔凑过来,摸了几把腰揉了几下胸:“我的好人,你说怎么着了。”
“呵,你那自家婶婶请客吃饭都不来的好长朔,拿手接着那小杂种吐出来的秽物,给这小杂种擦嘴,剥了一下午的黄皮。这该沉塘的玩意倒叫人捧在手心上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她推了一把二叔从开衩旗袍摸进去的手,娇嗔的剐了二爷一眼:“更好笑的是,那比枪支还贵的洋车,您家新族长搞了一辆放在后花园,要讨他那少奶奶的欢心。”
“我的爷啊,这玩意的待遇怕是都要越过您了。”
韩家二爷狠捏了一把女人的皮肉,捏得对方脸都皱了,然后破口大骂:“什么东西,踩着我进了韩家,老爷子我阴沟里翻船,倒叫一个不男不女的杂种婊子利用了一把,来我这韩家作威作福了,但凡这件事风头一过,我定叫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