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很期待。”
“什么跟什么。”
祝琬没?好气,“我们去禹州做什么?”
“天亮了,去吃个早点?。”陈毓道。
“去禹州城吃早点??”
“不然呢,送你去梁王府吃?”
祝琬不吭声了,只当他信口开河,沉默地跟着他走。
这一走,当真就走到禹州城外。
眼见他直直往城门走,祝琬忍无可忍地拉住他衣擺。
“你疯了?”
“你自己什么身份你不知道,你去禹州?”
“我什么身份?”
陈毓平淡反问。
两三句话的功夫,便至城门口。
祝琬面上沉靜,可手心里满是细汗。
可陈毓面色如?常,从懷中拿出信票文书,双手递给那?个守城的将士。
将士接过翻开,斜睇几眼。
“王……王磐是吧,你是王大人的子侄?”
“正是。”陈毓垂头应道。
“这是?”那?个将士目光望向他旁边的祝琬,目光肆意地在她身上梭视。
陈毓不动?声色挡在她身前,抬手在文书凭证后指了指。
“王婉,我家妹子。”
“来前已经跟王大人知会?过,此?番回禹州便是送她归家。”
“原来是王大人家的姑娘啊。”
那?个将士不知是想起什么来,再度看?了眼祝琬,隨口问道:
“定?亲了吗?”
“嫁人了。”陈毓平声道。
将士面露失望神?色,将文书塞回陈毓手里。
“行了,赶紧滚吧。”
直到走进城门,拐进巷道,祝琬忿忿道:
“你才嫁人了。”
“我若不这般说,你便真要去梁王府用饭了。”
个中道理她自然明?白。
到这会?她已然清楚,他来是有另有目的的,否则不会?连信票和过州府的文书都准备地这么齐全。
只是带着户部官印的信票可不是能随意伪造的。
想起方才文书上的姓名。
王磐?
她偏头看?他。
“你到底是叫陈毓,还是王磐?”
“……”
陈毓顿了顿,“名字很重要么?”
她摇头。
名字只是个称呼,但也是一个人的来处,也是对过往的认可。
“我想知道。”她小声道。
“都是。”
他平靜地开口,看?她一眼又道:
“若你願意,我也可以姓祝。”
姓什么祝姓祝。
她才不願意。
但祝琬也没?再问了,他不愿意回答,这点?她还是听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