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住苍王府附近,徐徐图之。”

“是。”

一晃便到了今日。

楼轻霜方才那些话是说与太子殿下听的,但太子没听懂,奉砚却听了个十成十。

楼府最近又哪里丢过什么宝物?

他家公子唯一丢过的,可不就是正月江南里那一抹瞧不清的身影?

比起薛执,奉砚这个常伴楼轻霜身侧的“侍从”更懂些书文,若是亲去苍州,应当能更快查出苍王府去年末到底有没有支取足够购买画舫和一掷千金的银两数额。

“不用。”

他家公子却慢吞吞道,“账查到头了,也还是账;尽快查到,也只能尽快。他既早有隐藏账目之心,便不可完全指望账目。”

奉砚神色一凛。

不做便是不做,楼轻霜没必要解释这些。

这是在教他。

“追查他人有心隐瞒之处,无异于当着猛虎的面夺其幼子,硬攻其擅守之地可以,但必然难上加难。”

奉砚恍然。

“太子既然能防备到账册这等方面,也许属下费心查完也一无所获,而太子之防备,已是薛执赴苍州最大的收获。”奉砚慰叹,“属下方才入了偏处而不知,幸而公子提点,属下受教。”

“只是……属下还有一问。若是不指望账册,周大人所说的刺杀之法公子亦不用,属下还能如何为公子效力,寻那位苏公子之踪迹?”

“黄凭。”

太子谨慎,苏涯也谨慎,可有一人身上,还留着也许连苏涯自己都不知道的错漏。

楼轻霜说完,下方骤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叫,喊的还不是他的名字,而是奉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