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指尖摩挲着棋子,“殿下应当很是了解才对。”

沈持意打了个哈欠:“我和他们没来往,不了解。”

“即便如此,臣不方便议论本家,自然也不方便和殿下议论殿下的亲族。”楼轻霜顿了顿,在天元白子一旁落下一枚黑子,“论说裴相所处的裴家,一直都是大兴望门世族,裴相门生众多,主考过数次科举,寒门中也有一些官员敬裴相为师。陈……”

楼轻霜话语一顿。

沈持意没由来坐直了些。

楼轻霜却避开了那位被宣庆帝千刀万剐的老师的名字:“太傅空悬之后,陛下没有再封太子少傅与太傅,但裴相时常出入宫禁教导诸位皇子公主,臣长居宫中,也得以蒙恩,能称裴相一声恩师。来日复朝,裴相也是最有可能被定为教导殿下之人。”

又一枚黑子落在代表裴知节的那一枚黑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