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男声响起，江羽歌下意识抬头，却在看清对方的脸时，手指猛地一颤，差点打翻咖啡杯。

秦寄舟！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风衣，眉目依旧深邃，只是短发和现代装束让他看起来少了些肃杀之气，多了几分冷峻的精英感。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的眼神微微一动，像是确认了什么，随即又归于平静。

江羽歌喉咙发紧，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稍等。”

她转身去磨咖啡豆，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熟练地完成咖啡制作，递给他时，指尖仍有些微颤。

秦寄舟接过咖啡，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忽然低声开口：

“那晚，我看到你跳河。”

江羽歌呼吸一滞。

“所以，我也跳了。”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江羽歌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

秦寄舟没有多解释。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

江羽歌怔怔地看着他，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

她以为那晚只有她一个人离开。

她以为，再也不会有人记得她。

可原来……他看到了。

他甚至，跟着她跳了下去。

秦寄舟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沉默片刻，忽然轻轻笑了下。

“江羽歌。”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小彩虹？”

江羽歌一愣：“你叫我什么？”

其实小彩虹是她在现代的小名，自从穿越去古代，就没人知道她这个名字，除了……

江羽歌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阿舟……哥哥？”

这个称呼，已经太久没有人叫过了。

秦寄舟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和的笑意。

他轻轻点头，嗓音低沉而温柔：

“是我。”

第十一章

江羽歌的呼吸微滞，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她刚穿越到古代的时候，她还没有遇到沈烬野，只是一个在贫民窟里挣扎求生的孤女。

某个雨夜，她在破庙里发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他伤得很重，几乎奄奄一息。

她本可以不管他，毕竟她自己都活得艰难，可她还是咬牙把他拖进了庙里，用仅剩的一点草药给他止血。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醒来后问她。

她随口编了个名字：“彩虹。”

男人虚弱地笑了笑，声音沙哑：“我叫阿舟。”

她没当回事，毕竟乱世之中，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谁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着。

她照顾了他三天，直到他的伤势稳定，便悄悄离开了。

后来，她再也没见过他。

可她没想到，那个被她随手救下的男人，竟然是五皇子秦寄舟。

更没想到，他竟然一直记得她。

“你……怎么会……”?江羽歌喉咙发紧，声音微微颤抖。

秦寄舟看着她，眸色深沉：“我找了你很久。”

当年他被刺杀重伤，醒来时那个叫“彩虹”的女孩已经不见了。

他派人四处寻找，却始终没有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