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施粉黛，却明亮如朝阳。

“我说了，我累了。”

他冷着脸推开林清瑶，力道不大，却不容拒绝：“你先回去。”

林清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你果然爱上她了……”

沈烬野没有否认，只是转身走向窗边，背对着她：“来人，送她回寝殿。”

门外的侍女立刻进来，小心翼翼地扶着林清瑶离开。

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寂静。

沈烬野望着窗外的月色，眼眶泛红：“羽歌，你到底在哪里……”

第十三章

咖啡厅的玻璃门被推开，风铃清脆地响了一声。

江羽歌正在整理货架，听到声音下意识抬头：“欢迎光”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秦寄舟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大束向日葵，金灿灿的花瓣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整个人干净利落，却因为那束花显得格外温柔。

“送你的。”他走到她面前，将花递过来，“听说你喜欢向日葵。”

江羽歌愣住，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没有立刻接。

“我……”她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发紧，“你怎么知道？”

秦寄舟看着她，唇角微扬：“猜的。”

其实不是猜的。

他记得她在古代时，曾经在府里的后院种过一小片向日葵。

那时候他偶然路过，看到她蹲在花丛边，指尖轻轻碰触花瓣，眼神柔软得不像一个暗卫。

那时候他就想，她一定很喜欢向日葵。

江羽歌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花束，低声道：“谢谢。”

向日葵的香气淡淡的，却莫名让人心安。

秦寄舟看着她微微低垂的睫毛，忽然开口：“晚上有空吗？”

江羽歌抬头：“嗯？”

“我订了一家餐厅。”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想请你吃饭。”

江羽歌心跳漏了一拍。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

“我晚上可能要加班。”她下意识找了个借口。

秦寄舟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那我等你。”

“……”

江羽歌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点头：“好。”

夜晚，餐厅

这是一家位于顶楼的西餐厅，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夜景，灯火璀璨，宛如星河倾泻。

江羽歌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

秦寄舟坐在她对面，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这里的牛排不错，试试？”他低声问。

江羽歌点点头，切了一小块送入口中，肉质鲜嫩，汁水饱满，确实很好吃。

“怎么样？”他问。

“很好吃。”她轻声回答。

秦寄舟笑了笑，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推到她面前。

江羽歌一怔：“这是……？”

“打开看看。”

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条银质手链，链坠是一朵小小的向日葵，花蕊处嵌着一颗小小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江羽歌呼吸微滞。

“喜欢吗？”他问。

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为什么……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