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同施舍的举动却好似甩霍殿勋脸上的一巴掌,连耳根子都火辣辣地疼。

霍玦的眼瞳被陆言琛锐气灼人的锋芒所迫,抬步朝霍殿勋身侧走:“爷爷。”

霍氏树大根深,压根用不着受陆言琛的羞辱,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

霍殿勋一记森冷眼神杀向霍玦,沉声道:“你懂什么?别多嘴!”

“既然我来了伦敦,相关的合作事宜稍后就会让我的特助联系贵司,如果计划可行,也能为双方带来可观利润,我荣幸之至。”

陆言琛谈吐优雅,视线平移过霍玦,眸中闪过粲然流光,唇边的笑容玩味加深:“至于现在,如老先生所言,我要带走秦浅,她与你们的家务事无关,霍少爷亲口承认的。”

从陆言琛出现开始,秦浅就不在状态,侧脸寂静,神思宛若风中飘扬的浮沙流浪到很远。

听见陆言琛强势的话语,她清冰蕴藉的眉骨笼罩上迷离,脑海犹如被巨浪撞碎的一叶扁舟,无数残片卷席着悍然力量鲁莽地冲撞大脑,痛楚沿着颈骨直刺心田。

468:我想不起你了

陆言琛此行的目的之一便是带秦浅离开教堂,不等霍殿勋接腔,长腿径自走向了秦浅。

霍玦早发觉秦浅的神态颇为异常,心里微躁,眼见陆言琛极自然地去牵她,他不假思索地伸出左臂阻截那只手,冷然启唇:“陆先生,你们已经离婚四年,她是我未婚妻。”

她是你的前妻,却又是我的未婚妻,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带她走?

暗藏锋芒的陈述,将剑拔弩张的氛围渲染得更为紧迫,半空如有刀枪剑戟拼杀着。

陆言琛漫不经意勾唇,从容淡定,居高临下,黑眸深处藏着一片汪洋,令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油然心生忌惮。

前妻,未婚妻。

对两个互不相让的男人而言,它们的意义泾渭分明,也残酷挑明陆言琛而今尴尬的身份。

陆言琛的耳边被铁器刮出重重的锐响,他冷冽的眉目依然俊逸,通身散发着只有上位者才具备的威压,眼底寒凉的光蔓延到唇边,轻笑:“霍少爷到底年纪太轻,没经过锤炼。”

闻言,霍玦立时冰冷的眼神几乎能够杀人,眼里烧灼起隐约火星,棕眸迭起涛浪,原本利落的颌线逐渐紧绷,盯着陆言琛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仔细算算,陆言琛比霍玦大将近八岁,论成熟稳重,其实两者的区别一览无余。

陆言琛内心揪痛,面上却能表现得很淡然,随便激霍玦一两句,霍玦就沉不住气了。

想到自己头前三年找不到秦浅母女是霍玦从中作梗,陆言琛阒黑的瞳孔汹涌着雪暴,他偏眸睨向霍玦,眉峰微挑,风起云涌的双眼陡然厉色升腾,化作砭骨的寒刃直刺霍玦。

“我这人习惯使然,从不喜欢废话,不喜欢路被挡,更不喜欢……”陆言琛清俊的脸孔倏然弥散蚀骨凛冽的杀意,优雅扯松领结,冷声道:“有人觊觎我的女人。”

下一瞬,陆言琛忽而动作迅疾地钳住霍玦的手腕将他反手甩到边上,力道相当凶狠劲猛!

霍玦不提防陆言琛突然发难,巨大的惯性裹挟着陆言琛冷峻的气息将他袭翻到教台旁,甚至连沉重的教台都经受不起狠劲的余威晃了晃,木脚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动。

霍玦撑住尖锐的棱角,深觉耻辱,在秦浅面前,他跟陆言琛的初次较量便展现颓势。

霍殿勋冷眸震颤,生怕再出乱子,急忙示意保镖站到霍玦身侧保护他。

陆言琛的雷霆还击却让霍玦倏然恢复冷静,他重新稳住身形,暗暗告诫自己稍安勿躁,目光游移秦浅与陆言琛之间,跃动着幽深冷芒。

陆言琛兀自走近秦浅,半蹲下身体,清远的视线再次逡巡她,不着痕迹地掠过她的脚背,随后,垂眸凝定她明艳的脸庞,神色温和,磁性的声线缓缓流泻薄唇。

“我本来有千言万语想告诉你,坐了整晚的飞机,情绪特别激动又忐忑,不断预演见到你的情景,但亲眼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