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肩坐在驭位上,一人拉着缰绳,一人拿着马鞭,准备回城。
刚走几步,花岱延轻声开口:“我是说,我也要离开临安了。”
肖克岚不以为意说道:“这回又是上哪儿游玩去啊?”
“去衡州,不过是去读书。”
话音一落,肖克岚手里的鞭子停住,侧过头来,“去多久?”
“说不准,再回来兴许是三年之后了。”
这突如其来的失落感让肖克岚一时语噻,沉默了会儿问道:“过年都不回来的吗?衡阳离这里也不算太远吧?”
花岱延自嘲道:“我一个孤家寡人,在哪儿过年都一样。”
肖克岚:“什么孤家寡人?你在临安有哪回是独自一个人过年?肖宴和文瀚还不知过年能不能回来,你不回来到时候我连喝酒的人都没有。”说完又想了想,“嘶……是不是跟南秋吵架了?你这一去三年,不管南秋了吗?”
花岱延嗤笑一声:“我是她什么人?非得管她?况且……文瀚和东方晔这次出征回来后,管妈妈更奈何不了她,有这两位表姐夫做靠山,谁敢欺负她?”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南秋有事,你比谁都跑得快!你就放心她在那鱼龙混杂的地方待着?万一哪天又给别的男人拐跑了,你又要伤心。”
“她心里装着薛鹤安,不会那么容易再跟别的男人。”
肖克岚哼了一声:“薛鹤安?人都死了,南秋又没嫁给他,难道你忍心看南秋守一辈子活寡?即便是薛鹤安还在世,他能真心实意对南秋吗?若不是心里有鬼,为何要对家里事有所隐瞒?自己有婚约在身,还来招惹清白姑娘。我看是老天有眼,看不下去了,收了他的命。不然南秋真的跟他,指不定要吃多少苦头。”
话说完一会儿,也没见花岱延有个回应,肖克岚接着问道:“你去镇安的时候,那薛鹤安死了多久了?”
花岱延双眸微阖:“不知道。”
肖克岚:“那他没给南秋留下话或是字条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