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媳妇?”
丁月梅点头说道:“是啊,其实你们也见过,婉儿成亲的时候,来帮忙的袁家二姑娘。”
孙锦语终于想起来,“难怪觉得眼熟呢,不过二姑娘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婉儿做的媒?”
丁月梅连忙摆了摆手:“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快进屋来,看看还有什么缺的?我上街给你们买去。”
孙锦语:“嫂子不用忙,这已经很好了,我们自己来就行。”
回临安歇息了两日,丁月梅把孙秀娥给她打理的田庄给孙锦语,这些都是当初肖克岚被贬安乡后,孙秀娥交给罗氏打理的,后来肖大郎升迁上京,就托给郭氏打理的。小木匣子里是三十亩的田产,还有几百两的银子,是这几年手里田租。
孙锦语把田契拿起来,木匣子推了推:“这个就给你们留着吧,这几年多亏有你们打理。”
丁月梅不肯收:“这我们拿着像什么话?前两年我们那老屋子翻新,你娘就是让我那这里头的钱来修。你先把钱收着,下次若缺钱了嫂子再找你要吧,到时候你可别翻脸不认人了。”
孙锦语自然知道她说的玩笑话,把木匣子收起来:“那自然不会,这我先收着,嫂子以后有事尽管开口。”
……
清明节,肖大郎带着妻儿回临安扫墓,晚上聚集在祠堂巷吃饭。
如今的肖家比以前还热闹,丁月梅有三个儿子,孙子孙女有八人,三儿媳肚子里那个不久也要生了。
厨房里孙锦语和几个侄媳妇忙着上菜,许修远做的开胃甜汤也好了,肖大郎和肖三郎搬桌子和板凳,虎子也从衙门里回来。
院子里孩子们还闹哄哄的,郭氏一手端着一盘子菜走出来,扯着大嗓门吼道:“吃饭了!都给老娘洗手去,谁最后一个打屁股!”
丁月梅在堂屋角落里,从案几上拿了线香点燃,望着肖宴的灵位喃喃道:“相公,今早给你烧过去的纸钱别忘了收。大郎他们也回来看你了,孩子们都很好,我也很好。你在那边也好好的,保佑孩子们平安健康,万事顺遂。”
因为有孙秀娥的鼎力支持,孙锦语也想把这酒楼张罗好,看好主街临街道的几间铺子,里面还带着宽敞的院子,虽然只是几家小商户,但他们在这里经商多年,没点甜头是不肯搬走的。孙锦语只能大出血,赔出比市场价高一半的银两,还答应帮他们找铺子,帮他们付半年的租金。
地契都到手里,即刻雇人拆房子。
六月底收到许婵的来信,说一家子要搬来临安了。
原来是当初孙锦语和许修远到益州看过她后,整天心神不宁的,想念爹娘,但孩子太小走不开。
东方柏原本也有搬回临安的主意,这里是他生长的地方,七岁跟着母亲到益州来后,后面几次回去只是探亲。
一家子商量之后,决定卖掉房子和田地,举家搬到临安。
中秋后一家子到了临安,先住到肖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