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目光坚定,“爹,云峳不行。”

“为什么?”不是不要,而是云峳不行,云峳不行别人就行了?口风变了啊。姜父转着眼珠,不错眼的盯着女儿面上的神色。

嫡亲的表姐弟,有学血缘关系,生出的孩子极有可?能有缺陷的。可?这种科学依据的事情在古代是说不通的,这个时代多的是表弟嫁表姐,亲上加亲,还是一段美?谈。

“性子不投契,相处起来不自在。”姜逸随口扯了个理由?,“父亲将人带回去吧,也给舅舅家交待清楚,不必在女儿身上费工夫了。”

口风果然变了,“那?你?什么时候迎个正室?你?整日忙着外面的事情,后院那?个可?不是个能打理好内务的。”姜父继续试探,“我前还听你?府上的下人说,你?还得抽空决断府里?的杂事?”

“也不是杂事,就让府上各路管事每月向我报一遍府上的开支,以及一些人际往来上的礼信,下头的人拿不定主意才会来请示,费不了多少工夫。”

下头的人拿不定主意,柳腰腰也没那?个见识,所以这些事情还真是她在操心。

“哼”姜父重重的放下茶盏,恨铁不成钢,“说来说去,你?若有个顶得住门面的正君,还用得着你?一个女人来操心这些吗?”

“知道了爹。”姜逸哭笑不得,又无言反驳,“我记心上了,有合适的就成婚。”

“那?云峳……”姜父还想再?争取一下,“那?孩子,我瞧着是真喜欢你?这个表姐,上次你?夸了他一句棋艺好,回来之后天?天?抱着棋谱,对着棋盘研究,眼巴巴盼着和你?再?下几局呢。前两天?听说为父要回淮阳了,嘴上不说什么,整日就跟丢了魂似的,捏着棋子发愣,一愣就是半天?。瞧着让人好不心疼。”

“柳腰腰好歹曾经还是上京官家公子,他都当不了我府上的主,云峳从小养在深山,那?样出尘的性子更管不了了。爹呀,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您就别再?劝了。”

你?就是喜欢柳腰腰那?样妖精做派的,云峳这样端庄的你?就觉得无趣,说什么性子合不来。姜父呼呼吐了几口气,和你?娘一个德行。“好了好了,我不管你?后院的事情了,反正你?是个极有主意的,我说了你?也不听。”

“您老?别操心我了,回淮阳放心绪养精神,顺便管着我娘,她要是再?胡来,你?就写信给我,我替你?收拾她。”

“好……”

宽慰了父亲,又陪着二老?用了晚膳,席上,姜雁小心翼翼的问他,“姐姐,明天?我就回淮阳了,今天?可?以和姐夫道个别吗?”

他去姐姐正寝找了柳腰腰许多次,日冕起先还推脱说侧君不在,后来瞒不住了,才说了实?话,姐夫被关到胭脂苑里?了。再?问缘由?,都跪着摇头说不清楚,不敢多说。

姜逸夹菜的动作一顿,柳腰腰的事情,她不想家里?人知道。

姜父低声训斥,“小孩家家多嘴什么?”

姜雁瘪瘪嘴,不理父亲的话,一双眼仍眼巴巴的望着姐姐。

姜逸放下手中的筷子,勾起一个温和的笑容,“小雁,你?姐夫生病了,大夫说要静养,不宜见人。”

“可?是”小雁垂下了眸子,明显不信,“姐姐还答应我们,说要给我们建一个跑马场,教我们骑马呢。”

“回淮阳让娘给你?修一个更大的,照样跑。”姜逸说。

“是是是,让你?娘给你?修个更大的。”姜父站出来打圆场,想把这个话题岔过去,“倒时候爹也不拘着你?,你?想怎么跑就怎么跑行了吧?”

姜雁很担心柳腰腰,但姐姐拿定了主意不愿多说,胭脂苑围了一圈守卫,他也进?不去,这顿饭吃的如同嚼蜡。爹爹一向是讨厌姐夫的,饭桌上自己说什么爹爹肯定都不会帮腔,反而还要堵他的嘴,还是饭后找姐姐单独问问吧。

***

都到了正寝门口,姜逸无奈的转身,朝着远处树下的阴影里?朗声道,“跟了一路了,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