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昙道:“危险也伴随着机遇。想把我困在一个地方,阻拦我前进,你是新的胃之塔吗?”

这一句话,像是一根利剑,霎时刺穿了裳熵的胸腔。她在刺痛中惊醒,脸上露出惶恐的神情:“对不起,我没想过这种事...”

“裳熵。”慕千昙念了句:“你还是裳熵吧。”

裳熵连喘了几口气,手背擦了下眼角,侧过脸。

慕千昙道:“我想说的是,人不能被困在过去。我也是才弄懂这个道理。”

若不被之前的记忆拖住那么久,也许她不会走向那个种种意义上都困死自己的牢笼。

呼啦啦说这么一通,她耐心消磨得差不多,脾气快翻上来了,开始赶人:“好了,你出去吧。”

师尊说话总是这样,哪怕语气没有波澜,也是带点刺的,细细密密的扎人,可裳熵听完,总是会抛掉一切躁动不安,平静那么几个霎那,又再次心跳得失去规律。

她不懂为什么不那么温柔的风却让人心中静谧,只转过头,定定看了女人两眼,才恭敬道:“谢谢师尊的教诲。”

慕千昙道:“算不上,就当喝一口鸡汤。”

“鸡汤?”裳熵歪了下头。

慕千昙低声道:“出去吧。”

裳熵嗯了声,点了点药碗:“师尊记得喝药。”

等她出去,慕千昙才卸了劲,软下来,发出几声轻微的嘶。

她从前只觉得疼难忍,原来虚弱也能难受到这个地步,像是得了场大病。

默默靠着床头歇息一会,慕千昙揉着太阳穴,对门口说了声:“把李碧鸢叫过来。”

裳熵出去已经好一会了,按理说应该已经走远,但她就是有一种感觉,这大傻龙不想那么快离开,肯定会蹲在门口一顿反思。

果不其然,在她快把药喝完时,李碧鸢端着两碗面进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