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遭罪的总是他,他又怎可能感觉不到。

照理,乾元本性相斥,共享同一个坤泽是大忌,定少不了一番争夺,周朝云起初还盼着有天能看见他俩狗咬狗好生打上一场的笑话,却没想到这二人早早在折腾他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不争不抢,很有秩序。

他们尽情掌控和分配“享有”他的时间,完全不用经过他本人的意见与允许,这一点周朝云早习惯了。

他便是如此在日复一日的忽视中学会沉默的。

他不再像最初被黎暮生捆在床上那半月,用决绝的态度和激烈的反抗来表明自己的愤怒了,没人在乎的。他的歇斯底里和殊死挣扎,也许在他们二人眼里,比起对自己道德底线的忠贞坚守,更像是一则不足挂齿的笑谈。

他笑、亦或者哭,喜、亦或者忧,甚至恐怕生、亦或者死,在施暴者眼里也毫无差别,他们对他的在乎并不以他本身为前提,只是一种疯狂的控制和占有。

这便是周朝云给自己的定位,也是黎暮生和望舒圣人给他的。

他讨喜吗?讨喜。他是盘可口的点心,是只可爱的小宠,是件可喜的玩具,唯独不是个可逸之人。

沦落至此,周朝云已很难再觉得痛了。他的心鱼溃鸟离、豕分蛇断,伤痛大多只聚在他心里几瞬,便要流沙似的从他七零八碎的心房里逃走,剩个空壳。

没人在乎他,他也学会了不那么在乎自己。

可他如此狗彘不若的一个东西,望舒圣人却仍装模作样待他柔和。

距周朝云被望舒圣人送回赋云堂已过了大约一周,他身上伤淤好得七七八八,小腹和殖腔也鲜少再疼,望舒圣人虽每次为他上药都要用什么“排毒”的借口将他里里外外榨得一滴不剩,却从没肏过他的洞,最擦枪走火的一次也只是让周朝云用手握着性器帮自己撸出来。

不像真的,像演的,他得再看看。

周朝云还是不懂望舒圣人的意思,不过是真是假他都不愿再思考了。

没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