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望舒圣人和黎暮生的想法对周朝云来说毫无意义,先不说他根本理解不了,就算理解了也无济于事。他理解他们,他们又不会反过来对他将心比心,他不至于圣母到对两个折磨自己的恶人同理心泛滥。
这两个人谁都不太正常,周朝云和他们沟通不来。
可同样是难以沟通,相比黎暮生,望舒圣人总归是好上不少的,至少对他多了些耐心与包容。
他从没放弃过逃离,无奈命途被这两人攒在手里,不得不看人眼色。在这场精心布置的天罗地网下,想逃出去还欠缺了太多东西,他不但实力上被压制得难以翻身,情报上似乎还被隐瞒了诸多要素。
一番精心比对后,果然,想要摆脱困境,还是该从望舒圣人身上找寻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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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人喝完汤药,望舒圣人从洞墟内取出一个包裹来,周朝云在一旁扶着床梁干呕,余光看见包裹里的玩意儿,各形各色,种类繁多,有好些单看形状他都猜不出是该如何用在身上的。
“要吃么?”望舒圣人备好那些东西,见他还呕,回身从桌案上拿来盘蜜饯。
“不了,”周朝云摆摆手,又呕了几声才道:“太齁。”
望舒圣人放下蜜饯打了碗水,站在床头耐心等坤泽咕嘟咕嘟全喝光,俯身帮人擦了擦嘴角,又收拾好碗盘,才慢悠悠坐上床头,驾轻就熟地捧起周朝云的脸,开始吻他还留着药苦味的嘴巴。
好像一切都发生的很自然,望舒圣人含着唇瓣吮咬厮磨,犬齿刺在唇肉上再松开,将两瓣嫩肉啃得殷红发烫。舔吻够了,便撬开唇齿,用舌尖探寻那一方湿热的隐秘之处,光洁的尺列、柔软的舌肉、敏感的上颚,每一处都蕴着淡雅的栀子花香,品尝起来滋味甚佳,像坛上好花酿,教人回味无穷。
一吻终了,两人皆有些许情动。
周朝云衣衫半敞,眼尾泛红,楚楚可人的双眸低垂着,却遮不住眼底百媚千娇的欲念。他被开发得太透彻,只需一个情色濡湿的吻便可以将他彻底点燃,他仅坐着不动,却仿佛能令人瞧见他身上翻涌的情潮,固然被衣物遮得严严实实,也挡不住满身盎然春色。
那一具纤长匀称的肢体有多白嫩,摸上哪里会颤,按在哪处会叫,哪一块最容易留下痕迹,哪一片在高潮时会浮上最美的性晕,望舒圣人全都了如指掌。
望舒圣人咽喉焦渴,干巴巴唤他:“朝云。”
周朝云“嗯”了一声,却过很久才抬头,他抬眼时满目盈盈秋水,美得勾魂摄魄。
他此刻该穿一件大红衣裳,望舒圣人想。
这般艳丽的人儿,只有红色才最衬他。
望舒圣人一点点褪去他亵衣,抚摸手中白皙洁净的肉体,动作又轻又缓,像赏玩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他指尖游过肌肤上淡粉色的伤疤和淤痕,久久逗留于那些画在周朝云身体的笔触上。
这是他这些天来在周朝云身上种下的业,他不知懈怠地医好这副身子,为的就是这个。
一个健康无暇的周朝云便是他该收下的果。
是该独属于他的。
周朝云表现得如同死物,像个破破烂烂的漂亮娃娃,被望舒圣人剥得干干净净也毫无反应,他不遮不挡,放下那份毫无意义的羞耻,仿佛被剥下去的不是衣裳,是他不值钱的自尊。
他又被束起来,却是以与黎暮生完全不同的方式。
望舒圣人为他戴上皮质的镣铐颈圈,理由是防止他吃痛挣扎伤到自己;又为他戴上玉质的贞操束带,理由是性器长时间充血对身子不好。
逗吧,之前下手也没见多留情,这时候倒在意起他身子了。
胸前红缨被吮吸挑逗立起,望舒圣人压在他身上啃食他的躯体,一口一口撕破他的灵魂,倒应了他那个古怪离奇的梦境。
周朝云没有挣扎,忍气吞声咬着下唇,所有的不甘与羞愤都难以阻控地化为春水,在一波又一波精准的撩拨下流进他身体最招人惦记的几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