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变得格外老实。

黎暮生对“依赖”自己的周朝云十分欢喜,抱着瑟缩不止的周朝云走进闭关室角落一处暗道。暗道内很静,周朝云痛苦的抽气声便更清晰,他心跳声大到黎暮生都听得一清二楚。

黎暮生乐于哄慰这样温顺的周朝云,他边安抚边行进,这条路很快到了头。

眼前豁然开朗。

周朝云险些冲晕过去。

杂乱的信香几乎是瞬间撞进他鼻息,多到分不清是乾元还是坤泽,还来不及看清眼前有什么,周朝云便被呛了个正着,五感顿失,眼黑耳鸣,只能感觉到劈头盖脸的闷痛冲击,是浓烈的信香同榔头般敲打在他腺囊和后脑上。

他眼都睁不开,艰难地喘了几下,埋头往黎暮生怀里躲,黎暮生却掰过他的头,逼他向外看去。

周朝云将眼硬撑开一条缝,视线慢慢清明,待他恢复目力,突然止了呼吸。

该怎么用两个字形容眼前的景象

地狱。

这是一间比前室更宽敞的闭关室,墙上约一米高处挖着大大小小的坑洞,那些洞有些是空的,有些却塞着东西。

塞着人。

一个又一个人,或男或女,皆是坤泽。他们被拦腰架在墙洞上,无论朝内或是朝外,皆是白花花的,是赤裸的。那些抖颤挣扎的白嫩躯壳都斑驳陆离,沾着精斑与干涸的血渍,周朝云看不见任何人的神色,因为他们都被人挡的严严实实。

这是一场乾元的狂欢,他们同样赤裸,在酒池肉林中自由挑选心仪的、美好的、年轻的肉体。他们高大雄壮,却凌虐般撕扯着一个个纤细柔嫩的躯体,他们将热胀难耐的性器插入烂熟的穴中肏干,在狂涌奔腾的肉浪中尽情宣泄、冲撞,汁水与血泪四溅,不知疲倦地交媾。

他们怒吼或调笑着射出浊白的元阳洒在猎物身上或是体内,再抽出性器寻找下一个狩猎的目标。

周朝云惊恐万状,呆呆睁着眼,什么反应都忘了。

黎暮生说:“朝云,你怎能说我与你的尊上一样?我是在救你”

他听觉渐渐恢复,耳畔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声,哭喊多过娇吟,撕心裂肺,震耳欲聋,说是鬼哭狼嚎都远不及于此。

他侧过头,看见不远处一面墙上锁着的姑娘,她被一个乾元先是扯着头发抬起低垂的头,再捏着鼻子逼开紧闭的嘴,性器插入口中,很快,快到她只发出了“唔”的一声便没了后声。她脸上尽是泪与精水,打湿了鬓角的发,滴滴答答淌到地下去,赤裸的上半身印满淤青,不似爱痕,更像殴伤。

黎暮生说:“朝云,如果没有我,你本该在这里。”

他看向姑娘那双眼,空洞无神,死了一般。

周朝云瞳孔紧缩。

那是夏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