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那般滑腻,大概是血。

周朝云不禁想,肏穴还能流这么多血吗?

笑谈,他这辈子没怎么受过伤,在黎暮生手里,许是血流得最多的了。

大概这便是所谓“最爱之人伤我至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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肏得越久,坤泽的反应越小了。

只有在他深深顶进去,顶到殖腔口附近,盯准那一处软肉狠磨猛肏时,手中纤细的身子才会猛地颤上几颤,从墙那边泄出来点儿有气无力的呻吟。黎暮生肏着肏着,似是觉得无趣,用力甩了那抖颤得香艳的肥美臀肉一掌,将性器抽出来,掰开臀瓣观摩。

他原来流了这么多血吗?被肏开肏熟的小洞约一指多宽,掰开臀肉便瞧得见内里若隐若现的嫩粉色媚肉,爱液捣搅所成的浆沫被血染成粉色,沾在翕张的穴口上,随着这张精致小嘴儿的抽缩一点点流渗出来,流到粉红的、水亮的卵蛋上,从这儿开始,有干涸的血迹一路向下延伸到两只白嫩小脚下,再跳到地上开出两三点梅花儿来。

乾坤交合,受伤流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乾元性器尺寸极大,成结时更是要涨大近一倍,做不做扩张都极易弄伤坤泽,因此没什么可值得顾虑。

再说,这世上没人在意坤泽死活。

可周朝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他沾上混着淫浆的血迹,指尖轻轻捻了捻,那血迹便悄然消失了。

黎暮生有些搞不清,心中充斥着的,除了将坤泽肏到老实而生出的成就感以外,那点儿不易察觉的酸楚究竟是什么情绪。

他此前从未在意过,想来日后也不会太在意。

有收拾完正准备离开的乾元路过这处,带着一身餍足的淫靡气味,看了看坤泽形状漂亮的圆润屁股蛋儿,对他调笑道:“黎师兄,干成这样……可多少有些暴殄天物了啊。”

黎暮生头也不转,只掐着坤泽臀肉回过去一句“滚”,便提着性器又一次深深顶进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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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云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醒来了。

前几次他睁眼,皆是被插得目眩神迷,口涎直流,眼下景物全都一个件三个影儿,在他面前晃晃荡荡,怎么都瞧不真切。

可这一次,他是被一双手唤起来的。

他今日出行前束的马尾被黎暮生扯得乱七八糟,他痛极垂下头时,连发丝都要凑上来捣乱,湿淋淋沾着汗糊在他脸上,他想拂开,可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手来,因此当那双宽厚温热的手贴上他面颊,一丝丝捋顺他贴在额前脸侧的发时,他忽地惊醒。

他抬不起头,只看得见昏黑视线里一片皓白无暇的银丝衣摆,和一双精致干净的月纹龙头履。

他怎能不清楚这是谁呢。

“嗯……”周朝云哑着嗓子,对着那双手挤出这样一声黏软的鼻音。

望舒圣人托起他的下颌,温润醇厚的奇楠香不急不迫地在有限的空间内舒张开,又一次带着安抚意味将他稳稳包围,从鼻息、嘴角、腺囊和每一个毛孔,钻进他万刃捣搅般疼得几欲碎裂的躯壳,抹消骨髓中难忍的疼痛……连卡在墙洞里的腰都没那么疼了。

周朝云喘息着,抬起眼看他,百感交集。

“朝云,你还是喜欢乱跑,我找了你很久。”

他淡淡说着,将周朝云脸颊按在隆起的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