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调情,也不用技巧,只用一腔怒火和闷劲儿,将自己和对方燃成灰烬。
周朝云则往死里骂他,只要他还清醒着,就没屈服过哪怕一秒,上刑般困苦的凌辱过程里,他搜刮干净了肚子里每一条恶毒的形容词,讥讽愤恨地尽数砸到黎暮生身上。
因此黎暮生翻过了他的身子,捂住了他的眼,在以胯劈裂他双腿的刹那堵上他负隅顽抗的嘴唇。
察觉到身下人意欲反抗,他在唇齿交缠的间隙里,挟着濡湿的水声含混威胁道:“咬我,便全在你身上讨回来。”
周朝云听也不听,推拒着恶狠狠咬在他下唇,“畜生,去死!”
他胸中恨意滔天,下口极重,口腔内立时染上腥甜,乾元霸道强势的信香随血液涌进他口腔、胸腹,很快在他体内翻涌,勾缠着他不复稳固的内力,他心觉不妙,身体逐渐燥热起来。
黎暮生松开他,以唇为笔,以血做墨,在他脸上缱绻地作画,似有几分无奈,几分嗔怪,“朝云,你这个烈性子,总要吃些苦头才会听话,是么?”
丹田内燥热更甚,周朝云别开头连喘几声,一掌拍上他额头,妄图推开他的脸,咬牙切齿道:“别、动我……”
“你就这么想尝我的信香?”黎暮生不管不顾,挡开他的手,眼中满是怜爱,“我怕你难受,一直刻意敛着,你若是喜欢,我全都可以给你。”
他话音未落,铺天盖地的昙花香从他体内喷薄而出,直向身下人袭去,他力度控制得刚好,不至于诱人发情,却能令人浑身痛痒难忍,再无反抗之心。
于坤泽而言,堪称酷刑。
为了压制周朝云,他甚至在信香内运了真气。
刚还殊死抵抗着的人儿身体猛然一颤,应激弹起的腰身撞上他胸膛,急急地小口小口倒吸着气,坚毅刁悍的气势骤然缩减下去。
显然,傲骨如周朝云也无法摆脱血脉压制,甚至欲应对他这般体质出众的坤泽,乾元本就不必费吹灰之力,仅释信香便效果拔群。
周朝云艳红的唇瓣颤得激烈,一双清透漂亮的眸子不复神采,大睁着望向天花,伤痕累累的手极尽所能地攥住身边可以依托的东西他攀上黎暮生的胳膊,毫无意识地向他讨饶:“嗯……不!别……哈……不要……”
“不要什么?”黎暮生啄他的唇瓣。
“不要信香……”他眼底水汽氤氲,垂下眼睑,抽着鼻子在他怀中瑟瑟发抖,模样楚楚可怜。
黎暮生一遍又一遍吻他,“你若是一直这么乖,我该多欢喜。”
坤泽对乾元的恐惧果然源自天性,经过这一番整顿压迫,周朝云明显温顺不少,乖巧可人蜷缩在他身下,不时呜呜咽咽,虽表情仍旧不情不愿,身子却极老实地泄了好些次,黏滑地粘在两人身上,臀胯拍击间淫液四溅,淋得四下里一塌糊涂。
就连黎暮生吻他眼睛时,他也不挣扎了。
但也仅限于不挣扎而已,他显然并不享受这场性事。
黎暮生手法并不温柔,但经过他整整一夜无休无止的摆弄,纵然周朝云初破处子之身,也很难不承认乾坤交合实有快感。那快感隐于剧痛之中,又覆于剧痛之上,是他在这场醒不来的噩梦中唯一的依托,可他不愿就此沉沦,只蹙着眉,咬着下唇苦苦煎熬。
硕大的肉刃劈进他柔软而脆弱的肠道,剐蹭着敏感至极的内壁,着重照顾他渴求爱抚的穴心,抽插顶动牵起细密麻痒的电流,自后穴传遍全身,他全都闷声忍下。
他嫌黎暮生不知检点,不知疲倦,不知节制,他门户大开被压制在床榻上,还以为黎暮生要用这样恼人的姿势盯着他做到天荒地老,遂摆出一张臭脸,不予回应,只盼他早早结束,败兴而归。
可黎暮生在他身上辛勤耕耘,显然兴味十足,做到后来,又不知抽什么疯,非将他翻过去,从身后深深进入他,每一次捣进他身子,都要吻着他耳尖儿絮絮地念,说想他,爱他,心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