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伸手在他腿间蔫巴巴的性器上摸了一把,两只被甩得直晃的小卵蛋上黏黏腻腻,上头尽是穴里肏出来的血……乾元搓弄完柔软的性器和囊袋,便将手上粘着性液的血渍随意抹到周朝云白皙的腰臀上,指印条条是花瓣儿,掌印块块是花蕊,一朵又一朵开在他身上,衬得周朝云整个身子都惨白得像脱了色。
隗欢眼见了那血,便嘶喊着哭得更厉害了。
周朝云心头绞痛,不知不觉也跟着哭得稀里哗啦,喉咙里嘤嘤呜呜漏出几声将死幼兽似的呜咽,可怜却没有人疼,他哭咽声太小太弱,尽被响亮的肏干声湮没过去,同他求生的希望一般,被喧嚣的浪潮吞噬殆尽了。
他唯一还空闲着的左手扒在地面上,指尖儿抽搐得很微弱,颤颤巍巍朝前堂的方向摸过去几寸,又触电似的缩回来。
隗欢哭哑了嗓子,一声迭一声地叫着“哥哥”,好乖,真乖啊,怎么会有这样温顺纯良的乾元呢,那张木讷却温和又俊朗的脸……现在会顶着怎样一副表情呢?分明只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周朝云却不敢抬眼去看,他越过一片泪眼朦胧看见自己瑟缩的指尖儿,后悔上次抚着隗欢眉眼时没能摸得再久一点儿。
他还有机会吗?还能做那个跟一条大尾巴黑犬浪迹天涯的梦吗?
周朝云唇瓣翕动,却没说出话来。
他想说别看他了。
他想说别叫他了。
别再……让他觉得自己更可悲了。
予他爱之人赐他苦痛,予他恨之人赐他熬煎,想要的求不到,憎恨的摆不脱,屋漏夜雨,事与愿违,原本他引以为傲的全成了噩梦,像是爱恨沦为笑谈,骄傲碎成齑粉,就连他拼命找寻到的希望,落到一眼望不到头的苦难折磨面前都可笑得不值一提,他漫长的人生才刚生发出小小一枝细芽儿,还未开成花便被人按进淤泥里,好像他生来便是为了被践踏。
可悲的情,可悲的人,可悲的一生。
他还有机会吗?
他太脏了,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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