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暮生骗他,望舒圣人骗他,他们都在竭尽全力想让他明白他只是一个甘愿被肏的婊子,无论是谁来肏、怎么肏都一样……可纵然他们能藏、纵然他们会瞒,那又怎样呢?哪怕今夜他死了,望舒圣人也绝不是无罪的。

他们已经骗了他,所以他不能自己骗自己。

他不是自愿的。

灯烛阑珊,晨光熹微,殿内昏莹却不黑暗,只有此即彼伏的肏弄声和坤泽极力压抑着的哭喘,周朝云于万般折磨中抬眼看见窗棂外薄而浅淡的一层日光,却迟迟看不见属于自己的天明。

可能也不会再有天明了。

他被望舒圣人钳住双手、别开双腿,像只渴求配种的淫兽,臀胯是高挺的,腰肢是塌陷的,整个人随着肏干一耸一耸,浑身都颤着骚贱的浪,乾元猛烈的冲撞将他身上黏滑的精与汗抖出去大半,周朝云冷得止不住地哆嗦,后穴却火辣辣的疼……

望舒圣人舔吻他肩胛,将性器一次次插进被肏得松软的殖腔里,周朝云小腹胀痛,伸着脖子喘得无比艰难,暴露出颈间一片干净的玉色,望舒圣人便缱绻地舔掉他肩上咸涩的汗,再一点点吻到他后颈上去,他衔着他的腺囊与他缠绵,温柔得好似与他凑成了全天下最狎昵的一对儿交颈鸳鸯,与他筑巢、同他戏水、带他漂摇……却又在一瞬彻底撕毁了这层虚伪的皮相

他猛地深咬住那块儿皮肉,将凶悍狠戾的信香一波又一波灌注进坤泽脆弱的腺囊里,与此同时下身死命顶进殖腔深处,性器喷涌着热流不住涨大……

标记,成结,乾坤交融。

哽咽声愈渐高亢,大殿内长久地回荡着坤泽凄厉的哀鸣,周朝云全无反抗之力,被信香冲得两眼发黑,他抽搐痉挛,瑟缩着腰脊却被压得死紧、挣动着手脚却被箍得严实,乾元霸道的信香在他丹田经脉四处流窜,不着痕迹地策反了他所有不肯就范的倔强,周朝云嗅着浓郁的奇楠香哭叫得歇斯底里,却从灵魂深处由微入著地、由浅至深地生出一种陌生的本能

想归顺,想臣服,想跪吻……

后颈上湿热的舌尖儿极其温柔地舔去伤口溢出的血液,周朝云抽搐着,听见望舒圣人吻着他耳侧柔声念:“很乖……乖孩子。”

周朝云仅听着乾元声音便浑身发软,天性驱散他心中那些负隅顽抗的念头,连屈辱与不甘都褪如潮水,消逝得很快。

终身结契。

望舒圣人强占了他。

周朝云恍恍惚惚像是分不清真假,呆滞地看着身下一桌凌乱的餐案,眼泪吧嗒吧嗒掉个没完,他表现得太受打击,又太过老实,望舒圣人便松开了他的手,轻轻帮他揉按着腰眼儿。

他似是关切他,温声道:“累了罢,你每次都喊疼。”

周朝云许久才有了反应,他怔怔转过了头,一双空洞无神的眼久久停留在前堂重重人影之上,望舒圣人知道他在看谁,却没有拦他,只气定神闲地揉捏着掌下一把柔软腰肉,“贱鸟儿,有了主子怎的还看别人?”

周朝云没回话,像是脱力撑不住身子,哆嗦着指尖儿抠挠在桌案上,望舒圣人倒还好心,两只手托在他小腹上扶了扶他。

他惨笑两声,往堂上投过去最后一眼,也不知打哪儿挤出来的力气,那方才还抖抖颤颤的一只小手猛地往前一探,他一把捡起被推到案边儿摇摇欲坠那把铜匕,毫不犹豫地回手刺上后颈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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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一章 棋错峙

时隔迂久,辛泽仍时常回想得起那一幕。

意兴已同夜色飘悠至灯火阑珊处,眼见是已过夜深了,此时此刻谈不得趣味手执残爵空对月,酒香散尽;鱼羊冷透太腥膻,“鲜”味不复……大快朵颐总要归得个食之乏味的落场。

眼也同味蕾如出一辙,是见不得大荤大腥的。

娈童枕在膝上睡得太香甜,他拄一只腕,对堂上那无休无止的激烈交战表现得兴致缺缺,索性移开了视线,永乾殿内光色缤纷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