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2 / 3)

百士兵去哪里了(不过也可能是他们没听到副将劝李陵的消息,这里真的感觉奇怪啊)

陵居谷中,虏在山上,四面射,矢如雨下。汉军南行,未至鞨汗山,一日五十万矢即弃车去。士尚三千余人,徒斩车辐而持之,军吏持尺刀,抵山入峡谷。单于遮其后,乘隅下垒石,士卒多死,不得行。后,陵便衣独步出营,止左右:"毋随我,丈夫一取单于耳!"良久,陵还,大息曰:"兵败,死矣!"军吏或日:"将震匈奴,天命不遂,后求道径还归,如泥野侯为虏所得,后亡还,天子客遇之,况于将军乎!"陵曰:"公止!吾不死,士也。"于是尽斩旌旗,及珍宝埋地中,陵叹曰:"复得数十矢,足以脱矣。今无兵复战,天明坐受缚矣!各鸟兽散,犹脱归报天子者。"令军士人持二升E05F,一半冰,期至遮虏郭者相待。夜半时,击鼓起士,鼓不鸣。陵与韩延年俱上马,从者十余人。虏骑数千追之,韩延年战死。陵曰:"无面目报陛下!"遂降。军人分散,脱至塞者四百余人。

陵败处去塞百余里,边塞以闻。上欲陵死战,召陵母及妇,使相者视之,无死丧色。后闻陵降,上怒甚,责问陈步乐,自杀。群臣皆罪陵,上以问太史令司马迁,迁盛言:"陵事亲孝,与士信,常奋不顾身以殉国家之急。其素所畜积也,有之风。今举事一不幸,全躯保妻子之臣随而媒F93F其短,诚可痛也!且陵提步卒不满五千,深鞣戎马之地,抑数万之师,死扶伤不暇,悉举引弓之民共攻围之。转斗千里,矢尽道穷,士张空拳,冒白刃,北首争死敌,得人之死力,虽古名将不也。身虽陷败,然其所摧败亦足暴于天下。彼之不死,宜欲得当以报汉也。

初,上遣贰师大军出,财令陵为助兵,及陵与单于相值,而贰师功少。上以迁诬罔,欲沮贰师,为陵游说,下迁腐刑。之,上悔陵无救,曰:"陵当发出塞,乃诏强弩都尉令迎军。坐预诏之,得令老将生奸诈。"乃遣使劳赐陵余军得脱者。陵在匈奴岁余,上遣因杆将军公孙敖将兵深入匈奴迎陵。敖军无功还,曰:"捕得生口,言李陵教单于为兵以备汉军,无所得。"上闻,于是族陵家,母弟妻子皆伏诛。陇西士大夫以李氏为愧。其后,汉遣使使匈奴,陵谓使者曰:"吾为汉将卒五千人横行匈奴,以亡救而败,何负于汉而诛吾家?"使者曰:"汉闻李少卿教匈奴为兵。"陵曰:"乃李绪,非我也。"李绪本汉塞外都尉,居奚侯城,匈奴攻之,绪降,而单于客遇绪,常坐陵上。陵痛其家以李绪而诛,使人刺杀绪。大氏欲杀陵,单于匮之北方,大阙氏死乃还。

单于壮陵,以妻之,立为右校王,卫律为丁灵王,皆贵事。卫律者,父本长水胡人。律生长汉,善协律都尉李延年,延年荐言律使匈奴。使还,会延年家收,律惧并诛,亡还降匈奴。匈奴爱之,常在单于左右。陵居外,有大事,乃入议。

昭帝立,大将军霍光、左将军上官桀辅政,素与陵善,遣陵故人陇西任立政等三人俱至匈奴招陵。立政等至,单于置酒赐汉使者,李陵、卫律皆侍坐。立政等见陵,未得私语,即目视陵,而数数自循其刀环,握其足,阴谕之,言可还归汉也。后陵、律持牛酒劳汉使,博饮,两人皆胡服椎结。立政大言曰:"汉已大赦,中国安乐,主上富于春秋,霍子孟、上官少权用事。

"以此言微动之。陵墨不应,孰视而自循其发,答曰:"吾已胡服矣!"有顷,律起更衣,立政曰:"咄,少卿良苦!霍子孟、上官少叔谢女。"陵曰:"霍与上官无恙乎?"立政曰:"请少卿来归故乡,毋忧富贵。"陵字立政曰:"少公,归易耳,恐

再辱,奈何!"语未卒,卫律还,颇闻余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