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过来,明明也没什么表情,眼底却偏偏生出凛冽的警告之意,老婆婆察言观色,默默将后面那个“子”字咽了回去。

贺楼乌兰见她没了下文,嗤笑道:“我可没这么个宝贝儿子。”

她将手中玉佩一摊,对苏戮道:“付钱。”

苏戮没动,薄薄眼皮一撂,看向她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点到即止。

贺楼乌兰挑眉,脸不红心不跳:“本郡本姑娘是客,让客人自己付钱,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她姑且算是大兖的“客”,可不是他的客。

“不买就回去。”

同样的声线,对着谢郁棠时那似有若无的勾引,内敛着心动的撩拨统统收得一干二净,变得如同冰山上的雪,冷得没有半点杂质。

贺楼乌兰从腰间取下荷包付了银钱,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老婆婆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眼观鼻鼻观心地收了碎银,一心一意打量着自己的簪子铺,直到两人走远才用余光瞅过去

那姑娘从酒楼里下来,却也没回酒楼,手里勾着玉佩,一路

晃一路看,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贺楼乌兰知道苏戮在后面,也知道他是因为谢郁棠的命令才不得不跟上,一想到他被自己心心念念的主人支来保护自己,心里就有种恶趣味得逞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