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打得人皮开肉绽,长长的血痕贯穿整个后背,像腊梅绽放于薄雪之上,惊心动魄却也美绝人寰,巍咸西看着,心疼也心动,暗暗打定主意,定要将这小狐狸精弄到身边来。
这世上的美人大抵都美而自知,一路下来早就被旁人惯出老大的脾气,就连那靠出卖色相的小倌也能给惯出毛病,稍微折磨得狠了就软着声掉泪。
他还从未见过苏戮这样的,既高贵又卑贱,风光霁月又任人揉捏,要是能把他弄到床上……
巍咸西只觉下腹一热,不自然地走了几步,站到廊下风口,吹了好一会冷风才重回内厅。
一旁围观的贵女们也都看得面红耳赤,早把方才宴饮上的几分不懈抛到了九霄云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以梅枝当剑,制敌救人且恣意风流的慕清王府小世子。
她们对谢郁棠恨得咬牙切齿,又对美强惨的小世子怜惜到了极致,纷纷捧着药材补品一窝蜂地堵在了谢郁棠行居门前。
谢郁棠提着茶壶推门进屋,将外间的盛况描绘了一番:“不如我命人将咱们人见人爱的苏小世子抬出去瞧一瞧,有入了您眼的,本宫亲自上门提亲?”
她此番出行轻衣简从,除了苏戮只带了怀瑾一人随侍,谢郁棠将怀瑾留在外间敷衍贵女们,自己躲进来清闲。
苏戮正要起身接她手里的茶盏,被谢郁棠一个眼神压了回去,只得乖乖坐着,看她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阴阳怪气。
等谢郁棠把茶推过来,他十分配合地喝了,顿了顿,才道:“您刚答应过不会赶我走的。”
“这哪里是赶你走?”谢郁棠觉得他语气里的委屈有几分好笑,“你没有想过成家吗?”
又来。
苏戮垂眸,有些自嘲地勾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