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咸西掼来谨慎,那日搜身,他怎会同意你把这东西留下的?”

谢郁棠原只是转移话题的随口一问,苏戮的指尖却颤了一下,抬眸看她,语气有几分微妙:“主人是想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你这么问,是怕说真话惹我不快?”

苏戮垂着的眼睫颤了下,眼睑的淡影有种清澈的无辜:“属下不敢妄自揣度上意。”

啧。

还会装乖了。

谢郁棠嗤笑一声:“说吧。”

这便是要听真话了。

苏戮保持着垂睫的恭谨姿态:“我同巍统领说,属下日日侍奉主人,而主人又……偏好些激烈刺激的玩法,属下身上怕是少不了伤……有这瓶药膏在,日子多少能好过些。”

谢郁棠:“……”

这剧本他还演上瘾了。

两人处理了伤势,又各自调息片刻,软筋散的毒还未完全清除,谢郁棠沉吟片刻,将心思拉回正处:“你恢复到可与虬髯客一战的内力,需要多久?”

苏戮手里握着一朵黄色的野花,正将花瓣一一摘下放到瓷碗中他们路上遇到有用的草药或野果都会摘下收着,只是苏戮沿途中还收集了些谢郁棠不大认识的花草,这朵黄色野花便是其中一种。

玉色修长的指骨掐着花茎,轻轻一捻:“两个时辰。”

谢郁棠在心中飞速盘算,庄鸿飞和宗振带着总兵府的府兵,最快也要三个时辰才能赶到,他们现下有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