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了。
谢郁棠翻了翻桌上摊开的《孟子》:“这是今日要研读的经文?”
钱季:“正是。”
“本宫为了今日听学,昨晚特地做了些功课,经文中有些地方不甚理解,可否向钱公子请教一二?”
“公主请讲。”
谢郁棠葱白的指尖掀开书页,“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这意思是说举荐人才不应有门庭出身之见,可对?”
“正是。”
“傅说、管仲曾是犯人,胶鬲做过鱼贩,百里奚曾是秦穆公夫人的陪嫁奴隶,他们尚且能够被天降大任,扬其志于朝堂之上,那为何本宫只是今日来听讲学便要受到诸多阻挠?”
“难道只因本宫身为一介女流,便连犯人、鱼贩、奴隶也不如吗?”
女子的声音轻柔和缓,却问得学堂众人哑口无言。
“君为臣纲,夫为妻纲,身为女子便该贤良淑德,以夫为天。”钱季掷地有声,“这是命定之道,若违此道,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