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这时节花早开败了,但还有大片茵茵的绿草,也不知是太晚了还是如何,连灯都没点几只,下人也不见,偌大的楼里居然好似只有晏晏与谢忱两个人般。

“楼上有热水,晏晏,洗一洗早些休息吧,今日过去一切便都结束了。”

谢忱道,很体恤地望着晏晏。

晏晏教他这目光望得更加晕眩,甚而有些飘飘然,自然又讲不出拒绝的话来,进了浴室脱下衣裳卧在放满了热水的浴缸里才好似寻回自己的魂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这样冒冒失失又要在别人家里洗澡了,手在脱下的谢忱的大衣上摩挲,脸上却突然一红,露出些慌张的神色来,穴里精水委实太多了,都沾到人家的衣服上了,虽是黑色看不太出来,却怎样都是腌臜的东西,这怎么能行呢,倒像玷污神圣一般,正苦恼着却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仓皇地将大衣放在一旁,只作一直认真洗澡的模样,看着换了常服走进来的谢忱竟不觉得半点奇怪呢,倒也太放松警惕了些。

实在是那天神似的印象太根深蒂固,谢忱神色又太寻常,晏晏第一反应竟是打招呼,抬头竟听谢忱问他“需要帮忙吗?”这有什么好帮的呢,晏晏有些不解,很轻易地摇头拒绝了,但听他拒绝谢忱竟也不走,只静静地立在角落里盯住他,倒教晏晏终于觉出些不妥与羞赧来了,难免地又往不太好的另有企图的方向想,悄悄瞥谢忱一眼,那双眼里却尽是清明,便又打消了这些念头,想也许只是谢忱担心他在浴室里昏过去呢,到底僵硬地给自己清洗起来。

身体和四肢擦洗得倒很自如的,抬起落下便是了,可还有下边呢,要将那些男人的东西都弄出来,免不了一番抠弄,晏晏往常自己一个人就够难堪的了,这会儿竟还要在别人的注视下进行,直想把头都埋进水里去这自然是不行的了,最后只把身子稍稍背过去些,就伸了手指到后穴里抠挖,才被狠弄过,因此只伸了细细的手指进去都刺痛,又要入得够深才好弄干净,渐渐屁股倒越翘越高了,因想早些结束这羞耻的过程,连声音也憋在肚里,却只觉得愈发漫长,好容易清洗干净简直逃一般地要冲出浴缸,头却发晕,一个不稳竟要向下倒

到底没落得个血溅当场的局面,谢忱不知何时走近,稳稳地接住了他。

两个人一对视,晏晏便又忍不住地红了脸,他还赤身裸体哩,教人抱了个满怀,倒像投怀送抱,却见谢忱仍是满面端正,好似怀里只是一抱枯骨一般的不为所动,热意这才又慢慢下去了,化作满心的感恩。

一夜之间经历了那样多的事,晏晏洗完澡后又如何睡得着呢,便又去楼下小厅坐,再次感谢谢忱,也问谢忱为了他的事是不是费了很多心。

谢忱摇头,只道是小事一桩,因两家长辈认识,简单说上一说便好。

晏晏又问他该如何报答才好。

却也只换来谢忱的摇头,道不用,能让他脱离苦海便是最大的回报。

真真是天大的善人、天大的恩公。

晏晏当时听着便又哭了,平生竟第一回遇到那样的善人,见他哭还又帮他擦眼泪哩,想谢忱虽说是不要他的报答,他自己却不能忘记,如何的报答也值得的,便是要他去死那也肯哩。

后谢忱又同他做了些日后该如何生活的建议,帮人缝补衣物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多学些本领,再另寻一份稳妥的活计做晏晏起初便是这样想的,只是寻不见,又没有钱财去学新本领,听谢忱建议,点头却很苦恼的样子,谢忱似乎看出他的苦恼,便又开口让他不如先留在自家做洗扫的仆人,“我闲下来时便可以教你识文断字,识了字往后便好找活儿干了,工钱也照给的。”

天底下哪有这样白得的好事,这偌大的洋楼里想也是不缺仆人的,只为了给帮扶晏晏罩一层雇佣的幌子罢了,晏晏心知肚明,更加感激,到底不好意思接受谢忱的好意,却又听谢忱道:“晏晏,总不好再让你回去做缝衣的活计的,到底营救一番,那样的处境,却怕你再遭一回,你便安心留下吧。”

啊晏晏知晓他是好心提醒,却不由得想起那些噩梦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