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与另外两位仙子皆是一愣,两位仙子本想上前拉架,无奈怵与绿沈威严,那毒蛇一般的眼神让她们不敢伸手,心中只道:平日里与文祈交好,此刻千万别引火烧身,在这危险迭生的妖界,定要明哲保身。
青雀不言语,她知道江浸月心怀不轨,文祈乃是江浸月身边信任之人,又是出了名心思缜密、行动稳妥之人,要说文祈不知道江浸月的种种,她丝毫不相信。
自从白蔹子失踪,二师姐死后,绿沈一反常态与织颜疏远,与江浸月交好,本就让青雀不解,心中或多或少有些埋怨和轻视。不过目前这么看来,绿沈似乎并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般。
至少,如果她与江浸月真的交好,便不会如此挂心织颜,与文祈为敌。更何况她方才说‘装’,莫非她早就洞悉江浸月的阴谋,一直以来是在忍辱负重,搜集证据,为师父和二师姐报仇?
想到此处,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绿沈冷笑:“楠石生乃是慢性毒药,需要一点一点掺在饮食中,让中毒者在不断使用灵力时消解灵根。一直以来,是你负责师姐的起居饮食,还敢狡辩?”
吃瓜薛洺疏靠在莫怀章的轮椅上,手上把草灯当球一般的上下抛来抛去,小声道:“真有意思,没想到宫心计都演到妖界来了。”
莫怀章白了他一眼,心道:这也是你的计谋?不对,你与织颜乃是君子之交,应该不会以她的性命为饵引人入局。
文祈忙不迭的抬起双手在身前,否认道:“绿沈师姐真的误会啦!我虽然才疏学浅,也有所听闻,那楠石生厉害之处就在于它的慢,必得一点一点入口,在无形中消解灵力。沈师兄也说织颜师姐毒入骨髓,药石无灵,想必非一日之功,而我只是在下山之后才照顾织颜师姐的起居饮食。”
她感觉脖子上的剑有些松动,继续辩解,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沈玄末,说:“二位师姐切莫中了他人挑拨离间之计!”
沈玄末虽然庸碌,倒也听得出这弦外之音,心里大为恼火,心道:做出这样毒害手足之事,竟然还要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言辞神态之间如此诚恳,若不是已经确定是她,真要被她这幅楚楚可怜、委曲求全的模样骗过去了。真可谓是蛇蝎心肠!
不等沈玄末开口,文祈抢过话茬,转移话题,夹枪带棒地审问:“沈师兄,本次长生门历练说是在结界中寻到琵琶果便可以历练成功。可你看看,这里明明是妖界!长生门将我们骗入妖界,到底意欲何为?莫不是长生门正如传言那般,与兽人、妖族勾结,图谋不轨?”
此话一说,无心插柳,正中沈玄末内心软肋。
长生门正如他亲眼所见,确实与兽人勾结,图谋不轨,甚至要杀了他和织颜灭口。可这事他如何能在此刻说出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心道:爹爹与兽人之事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断不能相信,可话音之间,文祈却知道,她果然不怀好意,江浸月果真与爹爹勾结!虽然不知道凤阁鸾台宗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江浸月要置织颜于死地。
他恼怒却口角蠢笨,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指着文祈:“你……”
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
文祈在心里蔑笑,心道:果然是个窝囊废,就用你祭天!
便言之凿凿地说:“我看定然是你害了三师姐,还装的好人一般,陷害于我,想造成我们内部不合。你莫名其妙来到苍溪,潜藏在三师姐身旁,你在师姐身边藏了这么久,是你给师姐下毒,又从中作梗,挑拨离间,是想瓦解凤阁鸾台宗。是与不是?”
沈玄末口吃,舌头打结,心急地否认:“不是,你别……别信口开河。”
文祈的话似真似假,假假真真,难以辩驳,似乎说的都是事实,尤其是苍溪之事在座的大多都是当事人。
矛头直指沈玄末,乱花渐欲迷人眼。
语言化作利刃,让沈玄末毫无招架之力。
薛洺疏和莫怀章咬耳朵,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