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洺疏就着他的手喝了,拍拍身旁的凉椅,示意他躺下。

血月当空,如钩。

七八点星空,晚风送来麦穗的香味,几声狗吠,一点蛙鸣。

他们躺在小院的凉椅,静静感受久违的宁静。

薛洺疏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脑后,翘着二郎腿,说:“这里好安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间最普通的乡村。”

莫怀章躺着,看着薛洺疏闭着双眼,面带微笑的侧颜,让他想起他们在华不注的日子。

他们总是喝了小酒,躺在院子里,看漫天星辰,听山风吹打绿竹猗猗,漱漱作响。

然后他也许会突然兴起,翻身起来拉着他半夜去山下的农田里抓田鸡。

挽着衣袖,撸起裤管,双脚踩在绵软的水田里,手上全是泥土,脸上绽放笑容。

他不自觉嘴角含春。

薛洺疏没听到声音,睁开一只眼睛,扫了一眼莫怀章,又闭上,说:“师兄,怎么偷偷看着我笑?是白天看着椋鸟发情求偶,自己也发春了吗?”

莫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