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他错愕的问:“公子,难道你……”
莫怀章坦然的笑了,说:“与他相守,片刻足矣。”
将阎庄的惊讶看在眼里,放低了身段,拱手请求:“我如今实在是力有未逮,其中缘由不便明说,只求阎卿助我一臂之力。”
阎庄连忙单膝跪下,扶着莫怀章的双臂,说:“公子此言,阎庄如何受得起?”
莫怀章摇头,说:“于公,阎卿乃哥哥家臣,又身受哥哥遗嘱,你我确实君臣有别;于私,我自小与哥哥亲厚,哥哥尚且视阎卿为家人,何况于我?再者,我自小得阎卿亲自教导,早已在心中将阎卿当做恩师。”
他眼里写满了恳求,看着阎庄,说:“我实在命不久矣,只求阎卿协助,了此心愿,不至抱憾而终。”
阎庄无可奈何,只得应承:“老朽此番真是,里外不是人了。”
心道:太子遗愿“护阿贤一生平安”本不是难事,可谁知一觉醒来,眼前这人的身体却已经穷途末路,对发生的事情三缄其口。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与炉鼎之事有关,只是皇家秘事不便多问。
此番这人明明就是不想活着,不仅随意消耗灵力,还将薛洺疏做下的恶事一肩挑了,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他心中不忿,若不是看在莫怀章的份儿上,定然要将薛洺疏挫骨扬灰!
莫怀章知道他是同意了,便也感激的笑着打趣:“了却临死之人遗愿,此为大功德,想来民间也应该有此职业才对,到时候阎卿便是他们的老祖宗。”
阎庄哪里还有心思说笑,只能淡淡的回答:“公子说笑。”
又问:“方才公子想让阎庄查何人?”
莫怀章说回正事:“姬乌金。”
阎庄点头:“那日在鹊山下看见姬乌金的尸首便觉得奇怪,‘它’似乎不是尸首。”
莫怀章点头:“阎卿明察秋毫,那东西确实不是姬乌金。”
阎庄问:“那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