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不可笑!

年少时,我心中戾气便极重,每每因为父皇母后偏心魏玺的举动而不高兴的时候,便去找张岫出气。

春日迟迟,张岫正与友人在府中玩“曲水流觞”的游戏。

“阿岫哥哥真是好兴致。”我意味不明地调侃出声。

众人听见我的声音,循声望来,大惊,皆起身朝我行礼,我抬了抬手,客气道:“本宫只是出宫散散心,闲逛到了张丞相府邸,便顺道来看看。”

众人道诺,举止皆是一副拘谨姿态,再没有方才洒脱嬉笑的模样,想来我在这里,他们到底有点放不开。

我便客气笑道:“你们接着玩你们的就是了,不必理会本宫。”

见我态度和善,他们紧绷的肩膀松弛下来。

张岫许是瞧出我心情不愉,便对友人道:“今日游戏便先到这里罢,岫另有要事,改日再向诸位讨教。”

众人一听,暗地里左右张望,一副挤眉弄眼的模样,都是十几岁好动好玩的少年,其中便有一人笑着呼道:“张岫,你不厚道,公主一来,便想将我们统统赶走!”

又有一人大声附和:“陈兄,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这些狗肉朋友,哪里比得上张兄的未婚妻公主?公主一来,张兄心里眼里当然只容得下公主一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