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狎玩,不过,可惜的是,他是张笛的儿子,也幸好,他是张笛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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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玺登上皇位,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后,便越发看不惯张岫,但碍于他是恩师张笛的儿子,并不能真的拿他怎么样,便将他贬谪出京。
他假意让张岫这个新科状元出去历练,实际上却是叫他接近不得我。
对此,我不置一词。
张岫在外时常写信给我,我偶尔也回他几封信,但到底不热络。
久而久之,我连只言片语都懒得回他了,选择与他断了所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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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张岫的时候,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
张岫性情稳重,竟会偷溜进魏宫来寻我,说要带我走。
“长公主,岫带你离开可好?”出去历练几年,他到底成熟了许多,青涩的眉眼长开,一举一动间,他更加有浊世佳公子的清流气质,即使因为夜以继日的赶路而形容略微狼狈。
我拒绝了,随即便让他趁夜离开。
张岫焦急又生气地问:“馨儿,难道你当真愿意嫁到吐蕃去和亲吗!?”
我冷笑,“这可是你那位好父亲的提议呢。为了魏国百姓,本宫岂敢不从?”
张岫张了张嘴,哑然无言。
当年在上京,他与我便是公认的一对儿,可还没等父皇母后为我们操办婚事,便双双薨逝,我又耽于夺权,久而久之,这桩婚事便再无人提及,随着张岫被贬谪出京,我们的婚事更是被所有人选择性忘记,包括我自己。
我们沉默许久,张岫神情委顿,声音低哑,一遍遍徒劳重复:“馨儿,我带你走。我们之间是有婚约的。”
然而,一桩只有新郎官记得的婚约,并不作数。
到底,我还是没跟他走。
张岫一个人来,到最后,也是一个人离开魏宫。
来的时候满怀期盼与憧憬,走的时候背影落寞又孤寂。
我想起他身为张笛嫡子的特殊身份来,只好强自压下对张笛的怨,唤住他:“阿岫哥哥。”
张岫脚步立刻顿住,回过身来望我,眸底霎时仿佛被点燃一样,恍惚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你若愿意,便等我几年,当年的事,我会对你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