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电梯要到了,”郝立冬抬手指着显示屏,“哥你快回去吃饭,”正说着,楼层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他快速说下去,“我就先回奶奶那儿了,那个,圣诞快乐!我认得路,不用送我,我欸你别拽我啊!”
“非招我生气是不是?”
“不是啊!”
连政把郝立冬拎出电梯,郝立冬又闹腾起来,边嚷边撒泼,跟泼猴似的前窜后躲,成心逼他动手,这上赶着求收拾,他没手软,强硬地攥着郝立冬胳膊拖到家门口,“砰”一声,直接给他按在了门上。
郝立冬穿得厚实,后背没撞多疼,但他整个人被撞懵了,望向连政的眼神都是懵的,很快又被连政拽回现实,没给他留一点喘气的缝隙。
“失忆了没事儿,早上怎么勾引我的,我好好跟你说说。”
“哥,你别”
“听听看,我有没有说话不算话。”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有了神的眼睛逐渐湿润,眼泪在郝立冬眼眶里打转,连政无动于衷,头回在郝立冬面前表露自己深沉的心思,“你以为躲奶奶家去我就不敢动你了?早上水多得湿了我一手都没舍得操你,上卫生间自个儿解决,我就是太惯着你了,让你现在有力气跟我撒泼。”
“……”郝立冬脑子乱了,似乎不明白,平日里一本正经的连政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连政接着说:“之前以为你不懂事儿,我给你时间,你倒挺厉害,半推半就地跟我玩儿捉迷藏,别人都是先给一棒子再给颗甜枣,你是先给甜枣,再给我来几棒子,跟我逗闷子是么?”
不是,不是这样的……
郝立冬摇着头,做不出任何解释,他不知道要怎么替自己澄清,连政没有说错,早在城中村的那间平房里,从他第一次产生想拥抱哥哥的冲动时,他就错了。
是他不好,是他没有分寸,一直在做让哥哥误会的举动。
话都说透了,再说下去这小子估计要大哭一场,饭菜真要凉了。
连政放开了郝立冬,准备开门,然而指尖还未触碰到智能锁,下一秒郝立冬做出的举动令他怔住。
想过郝立冬会大哭,他却没想到郝立冬会给他下跪认错,跪在他脚边抱着他腿,大哭起来。
“哥……”郝立冬紧紧抱住哥哥的腿,边哭边认错,“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分寸,我不是故意要勾引你的,我不知道……我,我以为在做梦,我对不起你呜……”
连政:“……”
胸口疼得喘不上气,呼吸不过来,郝立冬抽抽噎噎地说着不连贯的“对不起”,一个字接一个字,每一句“对不起”里,都饱含着他难言的苦楚。
委屈的哭声持续回响在楼道里,连政认输了,再惯两天不是不行,差着岁数呢,以大欺小么这不是?他俯身将郝立冬从地上扶起来,又抱进怀里,哄着他说不哭了。
“乖,进屋把饭吃了,不凶你了。”
“呜……哥……”郝立冬不敢抬手去抱,靠在哥哥怀里点了点头。
郝立冬一乖,连政就犯心疼病,但该交代的得交代,他轻轻揉着郝立冬后脑勺,说:“立冬,最后再给你两天时间好好琢磨,你没有回头路知道么,只能选择我。”
郝立冬止不住眼泪,遗憾地想,自己不能留在北城过年了。他抬起胳膊抱住连政,喊了一声许久没喊过的“大哥”。
“嗯,”连政用指纹开了门,“吃完饭我送你上奶奶那儿。”
门打开后,彼此都没主动结束这个拥抱,在门口抱了一小会儿。兄弟俩各有各的心思,一个舍不得分开,一个舍不得离开。
回到几天没来过的大平层,郝立冬一进屋就不自在,家对他来说是一个私密的空间,这儿是连政的家,跟在外面不一样,接下来要和连政独处起码半小时以上。
他抹了抹眼睛,立刻换鞋,自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