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中的手,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谢清知。
“回陛下,谢大人曾多次受伤,已是彻底伤了底子,现在所能做的,只有补,但是药三分毒,总不可能一点副作用都没有。”
顾左甫说着,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再者,陛下让臣看的那张方子应该是目前最好的方子,微臣建议给谢大人加大剂量。谢大人,最晚明早就能醒。”
顾左甫说完,江泽渊点了点头,吩咐完去再煎一碗药就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卧房又空旷起来,江泽渊坐在床边,视线细细扫过即使昏迷也蹙着眉头的人。
白日他正批着奏章,就突然听到谢清知晕倒在街道中央的消息。
他记得听见消息的感觉,比一剑穿心还要痛苦,他不敢想象。若是谢清知没遇到认出他的人,会发生什么。
这个假设太可怕,只是想想,就已经让他无比窒息。
他丢掉被他掰断的毛笔带着太医就往谢府赶,到达时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