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裳也不再整齐干净,乌发凌乱。但依旧能透过这样的狼狈看清她刻进骨子里的教养。
说来奇怪,谢清知不明白江泽渊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为什么非要把杨家人带走,留杨汝在这。
是要告诉自己什么东西吗,谢清知琢磨着。可是这么几天下来,他早已确定杨汝就是个受父亲牵连的无辜人。
一朝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不可能好受,杨汝能安安静静的,实在是早就超越了无数人。
若江泽渊真的是想借杨汝说些什么呢?
谢清知思忖,转过头去,他无意揭人伤疤,也没有往人伤口上撒盐的癖好,江泽渊若真有什么要表明的,还是他自己来说吧。
要是不来,就不来吧。
谢清知迷迷糊糊失去了意识,也不知痛昏了,还是睡着了。
等他醒来,唯一的光源已经熄灭,周身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