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李部长打来电话说事情都安排好了,车子就在楼下等着。方战送季时年到办公室门口,就在出门的一刻季时年伸手要握手告别,方战却双手放在季时年的肩上,用力摇两下,“路上多注意,不要太难过。”
季时年泪意上涌,“我爸爸身体好些,我会尽快赶回来。”说着那泪已经跳出眼眶,嘴角却还是坚持地翘起来微笑。
方战自然而然地抬手擦掉那滴泪,“还真是个小姑娘,快走吧。”
看着拇指上那滴眼泪渐渐地渗进了皮肤里,痕迹难寻,恐怕只有舔上去的微微一点咸才会证明有泪水存在过,方战脸上浮起无限柔情,此刻他不会意识到这滴眼泪的存在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心软最终放手。
茶几上是一堆拿过来还未汇报的资料,方战大概翻了翻,不过是些选取红酒的介绍,翻到后面是个浅灰色的笔记本,装帧大方,封面有暗暗的花色,沿着边缘大朵绽放,翻开来里面是貌似法语的诗文,下面签了个漂亮的花体字,想想是季时年的笔记本,昨天见她在上面抹抹画画。
笔记本用的页数不多,记的笔记里大约一半是法文单词,季时年的汉字读写一般,不比听说。她的汉字写得像五六年级小学生的字,脱了初学字体的生涩,却还没有开始龙飞凤舞,正是规矩中又带了些个性的时候,每个字胖胖的,居然能把方块字写成圆的,像什么呢,像一个一个的桃子,整齐排列在那里,圆润可爱。反观旁边的法文,却写得行云流水般的流畅潇洒。方战笑笑,他还是喜欢看这汉字。
收起笔记本放到办公桌的一侧,他并不打算假手于人,回来后要亲手给她,她的脸必然会呈现淡淡的粉色,低头露出衣领间的一段皓颈,也染了粉色,有细细的绒毛,像桃子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1.为毛小周和老方都觉得小季是香甜的桃子呢?
2.看到老方不爽就扔砖头吧,俺不怕,正好盖猪圈,去超市,8块肋排骨要四十多块,难道猪哥身价又暴涨了?俺要自己养猪。
☆、身之离殇
看着季时年的身影隐入关卡,周裕之的心沉甸甸的,早上离家还是欢天喜地的。早晨起床时季时年也不过说了声心口有些疼,他便趁着帮忙之名公然入侵,两个人在床上鼓捣胡闹一阵才作罢。
结果中午时分电话响起,话筒里季时年哭哭啼啼地说父亲昨晚也就是法国的凌晨这里的早晨突然旧病复发,幸好母亲这几日在尼斯做活动赶巧碰上,这才没出大事,所以她要回法国去。
放了电话拿外衣急往外走,此时的季时年脆弱得厉害,他也顾不上还有会议,何况这一去怎么也得一段时候才好回来。
季时年抱着周裕之呜呜地哭,方才忍了半天找不到可以靠上去的胸膛,现在终于可以放心靠上去。
周裕之心疼地抱住季时年,轻轻地晃,“有我呢,别怕,别怕,伯父会没事的。”
好半天收了泪,“爸爸生病我难受,可是想到要离开你好些日子,我也难受。”说完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周裕之。
轻啄着季时年唇,周裕之无限遗憾又惭愧地说,“时年,对不起,如果不是海南的项目,我会陪你回法国,等手头的事儿完成了,我就去找你。”
季时年仰头,“海南的事情很重要吗?劳伦斯不也在参与吗?”
周裕之咬咬牙,“时年,你知道的。”
垂首靠在周裕之的胸膛,眼睛望着窗外,那个方向是风华,叹口气,“我知道,我是随便说说。海南的事情那么麻烦,你要好好保重,我回来你不许瘦。”
周裕之压着心底的愧疚,故意玩笑,附在她耳边,“我保证即使瘦了也不会让时年的<性>福感减弱。”腰际被狠狠地掐一把,周裕之的腹部突然烧起一把火,手覆上胸前的柔软,不可抑制地咬着季时年的耳垂,“来不来得及?”
“还有一个小时。”
离别的伤感是催情的猛药,周裕之猛地吻上季时年的唇,带了无限温柔的,手下却近似凶狠地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