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
声如磬钟,没有一丝犹疑。季时年回头,周裕之眼睛直视前方,嘴角本成一条线,那是他最严肃时的表情,心里愧疚,她的确这样思虑来着,抓住周裕之的一只手,“我没有这个意思,裕之。
“我知道。”周裕之的声音变得温柔,反手握住季时年的手,“只想让你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乍现
离春节还不到一个月,本应该是忙着置办年货的时候,C城的气氛却不浓,除了商家在做年末庆佳节促销,上班的人还是上班,出差的人还是出差,跟以前没有半分差别,怪不得都说年味儿越来越淡。
季时年和劳伦斯一起去北京参加葡萄酒展览会,本是陈叔该去的,结果出行前两天老人家陪外孙放炮仗炸伤了手临时换成季时年。
虽然近日来可以平安相处,毕竟只是一时半刻的事情,像这样一起出差朝夕相伴怎么也多了尴尬。劳伦斯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看周裕之把季时年送到楼下,然后一个告别吻离开,冲他也就笑笑,并不多做其他多余动作,似乎就是看他如何。再看季时年垂头靠着车窗闭眼小寐,心里禁不住嘲笑自己,只有他多心了,别人都没往心里去。酸涩之余也闭眼睡觉,直到司机说声到了。
劳伦斯睁眼看季时年亦睁眼,不防眼光和他对视,匆匆一笑拢拢头发下车。走到贵宾候机厅劳伦斯和服务员找了推车把行李都推了向季时年要护照办电子客票和托运,季时年犹豫了下便松了行李从包里翻出证件给他。
见劳伦斯走远,季时年才深呼吸几口,在车上她没睡着,本来央求周裕之送她到机场,周裕之却笑得高深莫测,说你和劳伦斯出差有车坐,我就不送了,我相信他能够照顾好我的女朋友。
季时年不知道周裕之为什么要这么说话,但有一点明白,他知道或者是猜到了一些事情。在她面前,周裕之从来不提起劳伦斯,仿佛就当他是个普通同事,对她的以前,对劳伦斯曾经对她明显的纠缠从来不问。过去以为他不在意,却是那次她不得已去劳伦斯办公室说事情的时候赶巧遇到周裕之的晚上,他需要她得厉害,仿佛要拆散她似的,一夜里几次,像个孩子样折磨纠缠她,她累极,他便换个法子闹她,乱七八糟地胡说什么段子消话。她本来是累的,却被勾得也兴趣连连,由着他胡闹,结果是她第二天请了半天假补眠,他却像没事人似的满意地看她身上青青红红的印记咧嘴笑,气得她拿枕头丢他,他却连人带枕头抱在怀里低低在她耳边说,你那个小妖样儿真是好看,不过只能给我看。当时还笑,事后想起来知道他是在意的,只不过不说而已。
可是偏偏今天又故作大方,这人真真有意思,在外人面前端得四平八稳,背过身却在她身上凿补。季时年想着好笑,不觉弯了嘴角,又恍觉是在人来人往的贵宾厅门口,别人看她站着傻笑定然觉得此人有病,当即掩了嘴四下里看,不期却撞在一双亦是凝神的眼。当下不自在起来,躲也不是,远远地,只得走近几步,“方秘书长,您出去开会?”
方战不像那位马副市长出门便兴师动众,开会出差行事极简。方战也意外遇到季时年,看她将手里的行李交给一个年轻男子后百无聊赖地等待,眼睛看向不知哪个方向,竟没发觉他走近,仿佛思虑着什么突然抿嘴浅笑,那一笑娇美羞怯却仿如一记重拳,将心中的那根刺压得更深,心里顿时又恢复死灰一片。
“啊。”
“您去哪里?”
“北京。”
“我也是。”
“哦。”
看来方战并不大愿意和人交谈,或许他心里有事,这也倒省了恭捧领导的气力,季时年说句方秘书长我先进去了,待方战颔首便赶快进门。
法国回来其实见过方战一次。季时年手腕好了后,正赶上政府搞了一个文化节答谢会,周裕之和她都去了,李部长见她来满脸遗憾,说,时年,你的手腕早好几天就能赶上我们那个聚餐了,都是咱们一块儿工作的熟人,那才好玩儿,你没去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