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直接召来太阳神鸟,想捎点各地的特色小吃回来,给律玦尝尝鲜。
律玦也是真的乏了,他只听见少煊离开时轻轻的关门声,便沉沉地在她的床榻上睡着了。等到他醒来时,午后的阳光已经懒洋洋钻进了被窝,他睡得好生惬意,听到窗外鸟儿清脆的叫声,他不由微微一笑。
这样的日子,好像在梦里。
律玦习惯性地将被褥叠好,并顺带打扫了下少煊的房间,他才准备出门。
他想起自己将彻夜酿造的荔枝笑端到少煊面前时,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感动和心疼,不由勾了勾嘴角她对自己的信任似乎又加深了几分呢。
一切似乎正朝着律玦期望的方向发展。
律玦心情很好,可当房门推开的一刹那,四目双对的眼神中瞬间全是惊诧和警觉。
目光所及之处,一陌生面孔正悠哉地坐于庭院之中,端着碗喝他新酿好的荔枝笑。
此人着一身墨绿长袍,其胸前镶绣着并蒂莲图纹的银丝滚边,与泛着银色光泽的肩甲与臂鞲相互呼应。他墨发高束,垂至腰间,以镂空雕花的银色束髻冠固定着,其上还点缀了一颗薄青玉石。仔细一看,右耳垂上还吊了一颗水绿的坠子。
律玦的第一反应是之前少煊救了自己惹上麻烦被人寻仇。
念头萌生的刹那,他便机敏地顺手抄起少煊挂在屋内门旁的剑。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因为在他手碰到剑柄的瞬间,那人便箭步流星直奔他而来。
律玦下意识用剑挡在自己面前,得到了缓气的时机,而此人却并不打算罢休,挥舞着嗜灵刃,刃刃欲见血。
不过律玦大半个月以来,趁少煊练剑时偷学可不是一无所获的,他意识里回忆着少煊的招数和姿态,同时手下也做出相应的动作。
不知那人却为何晃了神,剑锋于这间隙便闪过那人的胸前,银边纹饰便染了红。
那人见罢不敢掉以轻心,眼神中又狠厉了几分,薄青玉石也随之越发闪烁,他出手便是致命一刀,律玦下意识以剑挡在胸前。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感却没有袭来,只见一束金灿灿的光芒化解了这索命之刃。
两人之间,少煊面露不快地站在那里。
她今日穿了一件金盏薄裙,发间插着珍珠的白玉簪子和流苏步摇,左手却滴着血因为救人心切,她一时间没掏出顺手的兵器,便直接用左手手刀接了这一嗜灵刃。
“少煊你做什么!”
“我还想问问你炽觞,你在我这鹤梦潭发什么疯!”
少煊瞪了炽觞一眼,又看看身后的律玦,把一篮子的小吃塞进他怀里,便气冲冲地回屋了,留下方才大打出手的两个人面面相觑,瞬间耷拉下耳朵不敢吭气。
再出门时,少煊已换上了轻便的素衣,左手也随意缠上了几圈锦缎止血。
知趣的律玦已经默不作声摆好了碗筷和饭菜,额头上也十分明显地缠了一圈绷带。他没有开口问少煊是哪里弄来这些看上去极具地域特色的美食,他只知道少煊的这番好意和心思已被刚刚二人的争斗搅得毫无兴致。
虽然他现在还不明了此人的身份。
“你额头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