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挪着脚,刚醒盹就让他气得火气上涨。我一脚踹到他后腰上,看见封情脸上赫然多了一只画功简陋的小乌龟!

“……哥,你今年几岁?”

我感觉自己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的。

“十九啊。”他毫无愧疚感地说。

我拿纸费劲儿地给封情擦脸,一点也不想和他说话。他见我生气,凑过来要抱我,被我不着痕迹地躲开,没好气地说:“咱俩还没发展到被窝里。”

周晏行说:“不是快了么,现在就不许我进被窝了?”

“鉴于今天的表现,哪怕这里是你家,”我指着封情脸上被擦糊了的小乌龟,笑着说,“我也不许你钻我被窝,磨我腿根儿。”

做梦吧!

20210318 22:42:23

蚂蟥

冷白来接封情的时候,封情刚巧醒了过来,但还是迷糊,不乐意睁眼,见着人就往人身上抱。他迷迷瞪瞪地扒拉在我身上,树袋熊似的不肯下去,我听到周晏行的冷笑声,转头去看冷白,他木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我却能感受到他如实质般的怨念,都快要扑到我身上来了,总觉得他想要掐死我。

周晏行把树袋熊扒拉下去,拎着后领子塞进了冷白怀里,自己抱住了我。封情吧唧吧唧嘴,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很快又圈住了冷白的脖子,不乐意睁眼。

我幽幽地喊了他一声,他也还是清醒不过来,于是干脆不管了。

反正挨打的不是我。

封情睡得迷糊了就爱抱着人不放,这毛病从小就有,冷白估计还得偷着乐。

送走了一只树袋熊,还有一只得安抚一下。我拍拍周晏行的背,他很轻地哼了一声,在我颈子上亲了一下,不高兴地说:“他好烦。”

“最喜欢你了,”我说,“不要和他计较。”

“你像在哄小孩儿,但我很吃这一套。”

“那不就好了吗。”我笑着抱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