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眼前这对淳朴的猎户夫妻都不会相信。在他们眼里，这不过是一块石头，是他失去“重要的人”后，用来寄托哀思的物件。

“我叫张大山，这是我婆娘刘春。”男人把削好的木柴扔进灶膛，火星噼啪溅起，“这地方叫黑风坳，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先在这儿养伤。”

刘春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米汤，里面掺了些野菜：“快趁热喝了，看你瘦的，风一吹就能倒。”

净明接过碗，指尖触到陶碗的温热，眼眶突然一热。他已经很久没喝过这么暖和的东西了，也很久没听过这样温和的语气了。

他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米汤，野菜香香混着米香在舌尖散开，胃里那股火烧火燎的空痛感渐渐平息，可心里的空洞却是填不满。

……

在黑风坳的第一个清晨，净明是被灶膛里柴火的噼啪声惊醒的。

他猛地坐起身，后脑勺的钝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随即下意识地去摸胸口空荡荡的衣襟让他心脏骤停，直到看到炕脚草堆上那抹青灰色，才颤抖着松了口气。

刘春端着铜盆进来，见他醒了，脸上堆起笑：“醒啦？张叔去山里查看陷阱了，我给你留了红薯粥。”她把铜盆放在炕边的矮凳上，“水是温的，擦擦脸吧。”

净明点点头，却没动。他看着刘春转身去灶房的背影，又看了看炕脚的石像，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