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就是带领这支人马北扫契丹,南平朱梁!这样一支精兵,竟会被数量远少于他们的乱兵攻陷?!”
众将互相看看,纷纷点头:
“大帅,这恐怕是李嗣源策划的一场兵变!”
“大帅,李嗣源已经反了,不用再怀疑了!”
“大帅,咱们应该严守大营,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
元行钦点点头,这一晚,他与麾下众将彻夜未眠,不时登上望楼,只见西南方向和正北方向都是喊杀震天,火光熊熊,将半边天空映得赤红如血。
第二天,黎明刚至,一处望楼的哨兵来报:
“报大帅,李总管率领大队兵马进入了魏州城!”
元行钦正和麾下熬了一夜的众位将领一起用早膳,闻言手中筷子“啪”地掉在地上,面色惊恐,虎目大睁:“是攻进去的,还是……”
哨兵道:“不是攻进去的,是魏州叛军大开城门,将李总管大军迎进去的!”
大帐中顷刻间鸦雀无声,所有正在用餐的将领全都筷子掉落,呆若木鸡。
幕僚胡须颤动,抖抖索索地道:“若李嗣源与叛军联合,咱们绝对不是对手……”
元行钦脸色铁青,猛地起身,大喝:“传我之令,大军即刻拔营,火速撤退,前往澶州!”
元行钦撤退到澶州,刚扎下大营,麾下侦骑就抓住李嗣源派出的斥候,截获了李嗣源送往洛阳的奏表。
元行钦看完奏表,嗤地一声冷笑,将奏表扔给幕僚:“李嗣源在奏表里大呼冤枉,说他被乱兵所逼,不得已进入叛军占据的魏州城,还说要去洛阳向天子请罪。哼,带着这么多兵马,真的是去请罪?还是去攻打洛阳?”
幕僚捋着胡须,沉思着道:“朝廷精兵还在蜀地尚未归来,若李嗣源真去攻打洛阳,皇上岂不危险。不如咱们移师卫州,堵住李嗣源叛军去洛阳的道路。”
元行钦想了想,点头赞同,传令大军开拔,向卫州方向移动。
刚到卫州,斥候来报,李嗣源叛军并未前往洛阳,而是往相州方向行去。
幕僚嘶了一声,疑惑地看向元行钦:“李嗣源去相州作甚?”
元行钦一拍帅案,咬牙切齿道:“还能作甚,相州有军马场,他抢军马去了!可恨,此人太有谋略了,假意上表说要去洛阳请罪,以此迷惑咱们,结果他率兵抢军马去了!”
相州军马场。
此时正是仲春,碧空如洗,芳草连天,一条大河从起伏的群山脚下蜿蜒流过,河边徜徉着一群群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