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住他的脸,抚摸上面的疤痕,情不自禁在那里印下一吻。

这个吻让他压低的眸里再度汹涌起风暴,他按住她,梗起脖颈吻她,吻得轻柔、温暖,一次又一次地将吻印在她的唇上、脸颊和眼睛上。

热流窜过他的全身,他停下来感受她狂野跳动的脉搏,听到她战栗的呢喃,看到她随着胸膛的起伏一颤一颤的雪白,无法再让自己保持温柔。

她身体一瞬燃起火焰,仿佛被岩浆冲刷过般烧灼。这种感觉来得太快、太剧烈,她难受地挣着,手臂圈住他的脖颈,手指滑进他的短发里,一股尖锐的欢愉席卷过她的每个毛孔。

理智已微弱地仅剩无意识的低语,热水冲刷在肌肤上,她央着他,他沙哑地回应,声音模糊不清,只纵情恣意地放马驰骋起来。

她的心几乎是转瞬间就被他带至一种翻云覆雨的激昂之中。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团火球,一下又轰然爆发,化为一片空白、一团缭乱。

从三十多层的落地窗望向外,眼前夜空与城市的灯火只是凌乱的光点,海天漆黑的魅影剩下轮廓,已分辨不出耳边的拍击声究竟是远方的海浪,浴缸中翻腾的波涛,还是来自于她们的连接……

一波波攀升至顶的热潮终于崩溃,她被扯成无数碎片,踡伏在他的胸膛里等待疯狂的平静。烈火焚烧后冷却的他,也疲惫地把头栖靠在她的颈窝里,所闻所嗅尽是她芳香的女性气味。

好香,这是独属于他宝贝的甜美气息,宋魁埋在她怀里,脸贴上她的绵软,贪婪地嗅。

她的肌肤灼热发烫,他感觉到她的暖热一阵阵地痉挛,令他余韵绵柔地延长。他喟叹着,喘息着,爱怜地拥紧她,感受她柔软的胸脯和天鹅绒般的肌肤贴紧自己,身子在他怀里颤抖不止,如同狂风中的孤零一叶。

他们泡在热水里,拥了一阵,直到他退出去,汩汩冒出的白色一股股地飘进池水中。

江鹭脸红得滴血,用手把他碍眼的子孙们搅散,担心问:“我刚才喊得会不会太大声了?不会隔壁都能听到吧?”

他喘了一阵子,轻笑道:“你哪次声音低了,又不是只今天这样。”

“还不是你!”

他问:“尽兴了没有?”

“就那样!”

宋魁扯扯身上湿透了、紧贴着肌肉的衬衫和绑带,“我都这样了,还没尽兴,下次还准备怎么折腾我呢?是不是再给你来个脱衣舞秀?”

江鹭眼睛一亮,笑得张扬:“好啊!说定了!”

宋魁在她臀上一掐,咬着牙根道:“臭小鸟,你小心别有欠我补偿的时候。”

“有就有呗,反正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瞅她得意忘形的模样,宋魁一腔恼然地念叨:“有本事以后别哭着求我停啊!”

洗完澡,江鹭在洗手池边吹头发,宋魁拿浴巾擦完身上的水,一丝不挂地靠过来,从背后抱她。

江鹭躲开,“干嘛?别碍事,吹风机烫到你了。”

他要接过去帮她吹,江鹭只好由他去,从被吹起飞扬的发隙间透过镜子看他,听他问:“饿不饿?”

她如临大敌:“你不是还想再来一回吧?我可腿软,没劲儿了。”

宋魁无言:“我说的是肚子饿不饿,你又往哪儿瞎想?”

江鹭撇嘴鼓腮,“你晚上不是吃挺多的,怎么又饿了?”

“吃的都是海鲜,没一个扛饿的。再说我干活不耗体力?咱俩回来折腾了多久你知道吗?”

“多久?”

“八点五十回来的,现在十点多了。”

江鹭皱皱鼻子,不置可否,“那我给你点外卖?”

“跑这儿来吃啥外卖,你陪我出去吃。”

“这么晚了外面还有啥?再说,我都洗好澡了……”

虽然不情不愿地,江鹭最后还是被他强行拖着出了门。懒得换自己带来的衣服,就随手套了件他的短袖,穿了条短裤,两人一人一双趿拉板,闲散溜达地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