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不败之地,为什么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在这样的时刻反而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想到自己的工作、甚至宋魁的工作都有可能会因为这次的不理智受到影响,内心更是慌乱得没了一丝主意。
木然点点头,道:“有。但我一直在被打,是出于自我保护才不得不还手。”
翟莎莎叫:“放屁!什么自我保护,她打我的时候可下手一点都不轻!我耳朵到现在还耳鸣呢!”
民警斥她:“你控制下情绪啊,不要总是这么大喊大叫的。现在双方是否需要验伤?”
“当然需要!”
江鹭点头。
第六十二章
从派出所里出来,已是晚上十点多钟。
江鹭精疲力竭,手里握着派出所开具的伤情鉴定委托书,一种心力交瘁的虚脱感一波波袭来。
刚坐进车里,手机响了,是宋魁打来的。
“鹭鹭,忙完了没有?怎么发信息也不回?”
听见他的声音、他的关切,江鹭心里翻涌起一股五味杂陈的委屈,差点在电话里就哭出来。
但她又怕他这急性子听了得立马冲过来找人算账,没敢多说,只克制住发颤的鼻音,道:“车蹭了一下,处理事故呢。”
宋魁一听车蹭了,赶紧问:“人没事吧?”
“没事……”
江鹭答着,但答得没有几分底气。刚才在争执的气头上,肾上腺素还没褪去,尚且还感觉不出疼,现在怒火凉下,激情平复,脸上、脖子上的伤处便火辣辣地烧灼起来,胳膊、肩膀上被翟莎莎撕扯拉拽过的地方也都隐隐作痛。
遮光板后的镜子印出她红肿着的脸颊,脖子上除了被划破的那条血印子,还有好几处通红,手背上也有多处撕打的抓痕。这副模样回到家肯定是跟宋魁交代不过去的,让他知道了,还不定会是怎样的暴风骤雨。
十一点多,江鹭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进了门。
还好,这个点秋秋已经睡了,比起宋魁,她更不想让女儿知道她今天的遭遇。
屋里安安静静的,只留着门厅一盏灯,她刚放下包换好鞋,宋魁就从书房出来了。
看见她外套被雨淋得潮湿,头发凌乱、脸颊上明显地红肿着,一副狼狈憔悴模样,他心一紧,脸上跟着一沉,“脸怎么了?”几步上前,拉开她下意识挡在脖子上的手,“捂什么?”
手被他拉下来,露出脖子上的创可贴和旁边抓挠的红痕,宋魁音调一下拔高:“你不是跟我说你没事吗?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