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卢卡没话找话。
“还行吧,哈哈。”纪忍冬干笑两声。
气氛有些尴尬。一路上说了那么多,他们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加,也没说还是朋友。
“我加你微信吧?”卢卡拿出手机,“万一你有事需要我。”
纪忍冬扫了他的二维码,在他的注视下点击添加。
“你现在,”卢卡在等她操作手机时,装作漫不经心,“单身吗?”
“嗯。”
“我也是,也没有炮友,bwf,situationship,dating partner 一类的。”
“我又没问你,”纪忍冬收起手机瞧他,“你不用跟我说这些。”
“就是刚好没有啊,聊天嘛。”卢卡双手插兜,晃着肩膀。
“那我上楼了。”纪忍冬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身调皮地对他说,“我家可没有猫会翻跟头哟!”
卢卡立在原地,冲她挥挥手。
他点上一颗烟,在手机上删了几个交友软件。说刚好没有是假的,但是他知道纪忍冬介意什么,也学会了因为尊重而约束自己泛滥的欲望。
一边清理人际关系,他一边留意单元楼的窗户。星星点点亮着几扇,关住幸福的柴米油盐。十七层的楼道灯亮了,不一会儿,从右数第三个窗户发出微光。
卢卡觉得自己像个偷窥的变态。
直到纪忍冬的窗内看不出变化,卢卡才吸着烟在单元楼附近溜达,不一会儿来小卖部门口。他干脆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借着小卖部的灯光翻看纪忍冬的朋友圈。
纪忍冬的朋友圈里有学术会议、跟本科生团建、朋友小聚、旅行的照片,她的生活丰富多彩。北京是她的主场,她已经不需要他了。
反观卢卡自己,在央企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同事说话绕三个弯,领导说话绕十个弯,这对于热情洋溢的南美人何其难懂,误解和排挤接踵而至。书记说,入了党就能参加党支部团建,升职机会也更多。卢卡说好,我入。书记又说,我们这儿相当于半个体制,进了体制,私生活要检点,别让人抓了把柄。卢卡说谢谢您提点,一次只约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