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桥县衙署的贵眷们面面相觑,又见许县令面色实在阴沉,纷纷拱手起身告辞。

等众人散去,吕氏犹如看小丑一样看着许县令,默了半响,沉声道:“官人就没想过这般作态,同僚心底会怎么看待官人?”

“我管他们如何?看待?”许县令满脑子都?是姚念琴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还剩什么理智可言,“她到底是我娶回来?的良人,现在还为?我许家生了儿子,日后是要上家谱的!你?这般作践她,哪里像个当家的娘子?”

吕氏端起茶杯,刚准备喝水,便被许县令一巴掌挥到了地上。

茶杯“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砸了个粉碎。

许县令怒斥:“别喝了,还喝什么喝?!”

“官人这是在为?姚氏讨回公?道?”吕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过目光越来?越冷,“不?过就算官人来?了,她是你?一百两买回来?的戏子,是许家的奴婢,我是许家的主母,惩治一个奴婢还需要与人说?”

“再?者说,她甘愿为?你?妾,怎么就是我作践她了?”吕氏笑了一下,“路不?是她自己选的吗?”

许县令眼皮子一跳:“我从未拿她当过妾室。”

“那可惜了,在我眼里,世人眼里,她就是妾”

许县令猛然一抬手。

吕氏毫无惧色地面朝他,“怎么?官人要打我吗?”

许县令的手悬在了半空。

“你?敢打吗?”吕氏笑了笑,“就算我父亲湖州知州任满致仕还乡,我吕家又不?是没人了……而且没了我父亲,你?这官位还能坐多久,你?自己心底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