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了。哦,对了!他们还提到过一个地方,渔具店。”
“宋氏渔具店?”吴耀年猛地插话。
“对!就是这个名字!”虎子用力点头确认。
孟延和吴耀年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
“那你有听他们说过黄鱼、飞鱼什么的吗?”孟延问。
虎子努力回想着,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他们好像说鱼的货要不三月结款,还有风险太大。我隔得远,听得断断续续。”
虎子的复述,像一块块拼图指向一个不安的轮廓。他们口里的那个所谓的“鱼”到底是什么?
孟延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烦躁地抓了抓头,“如果能够证明永晟和渔具店的交易关联就好了。”再次抬头后,看向虎子,“虎子,财务室的进出账是关键,有没有办法弄到?”
“进出账我不懂。但我可以想办法把东西传真出来,他们办公室有台老式传真机。”
“不行!”吴耀年断然否决,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这太危险,永晟那帮人各个都是人精,听下来都不是吃素的!一个不小心就…”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屋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我知道危险。”虎子迎着他的目光丝毫没有退缩,“吴哥,财务室钥匙我有办法拿到。他们五点半下班,通常五点就没人了。六点之后,就剩我一个保洁。我找机会进去,找到账本用传真发出来。”
虎子说的轻巧,但吴耀年还是不放心。虎子依旧坚持,吴耀年只能各退半步。
“我还是不放心,明天我就在永晟对面守着。孟延,你守着家里的传真机!随时保持联系!” 他掏出那个老旧的 BB 机晃了晃。
虎子还想拒绝,吴耀年用眼神压下了他,“就这么定了!”
三天后的下午,时间仿佛被拉得格外拢长。
吴耀年蹲守在永晟建筑对面一家杂货铺的阴影里,目光死死锁着那栋灰扑扑的小楼。BB 机别在腰间,烟不离嘴的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地下满是烟蒂。
墙上挂钟的秒针在游走,孟延就守在吴耀年家里的传真机旁,时不时的就抬头看时间。手掌心微微的出汗,一颗心快冲到了嗓子眼。
五点刚过,永晟建筑的人果然如虎子所言陆陆续续离开。五点半,楼里的灯全灭了。
虎子屏住呼吸,确认空无一人后,用偷偷配好的钥匙,轻轻拧开了财务室的门锁。他打开了铁皮档案柜,迅速找到标有往来账目的文件夹蹑手蹑脚走到复印机旁。机器预热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他指尖敲击着机器,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将文件放入扫描机里。按下复印,纸张一张张被“刷刷”地复印出来,这声音在他听来如同擂鼓与心跳共震。
一面面的翻页,就在最后几张纸即将吐出时,“咔哒”门锁被拧开的声音清晰传来。
虎子全身的血液瞬间涌了上来。
张宏伟推门而入,脸上原本一惯的散漫被冰冷的审视所取代。他目光锐利的扫过虎子身后复印机里还在运作的文件,最后视线死死的落在僵立在机器旁的虎子脸上。
一步步的朝虎子的方向逼近,声音也变得格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