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我们坛山并无神主。两位不知,坛山外缘绝崖,崖口树有一塔,年代久远,不知是何人所立。我母亲年轻时曾失足从塔顶坠崖,幸好当时得一神人相救,她竟从绝崖之下,全身而返当然,这是我母亲的说法。我想么,应是她自己福大命大,摔在什么老藤上,独个又爬上崖来。大难之后,母亲为感念神人恩德,就常在塔前一处香堂内,遥对塔身叩拜,并将其命名为救生塔。这便算是我们坛山礼敬之物吧。”
她摸摸索索,从查家的橱柜里找出一壶土酒来,倒入自带的小碗中,呷了一口,继续道:“母亲几十年来时常下山,凭周游时习得的药理知识,给寨民治点头疼脑热的小病,又收养了我等孤女。居于山内时,母亲发现一洞窟,其中土质细腻,很适合捏些陶器,便自己垒起土窑,烧制器物。又受窟内残有的供养人壁画启发,她便想出了以人俑为逝者积福的做法。”
小粮感叹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看白日里,那些寨民很信服小姐,原来是坛山有如此深厚善名。”
“她们主要是敬重我母亲为人。我万五么……不过是空有一身的雕虫小技。”